青也想跟大家好好科普一下。
但就在这时,副书记田中沛站了起来,说:“关于中医的事咱们改天再讲吧,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会议咱就先不开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这是一场专家研讨会,来的都是老专家,倒一个就够吓人的了,要再倒一个,东海制药担待不起的,于是转眼之间,热闹的会场上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林白青自来就没见沈庆霞,见田中沛和穆二姑,省卫生厅的厅长走在一起,以为他们是去找庆霞的,才跟着要出会场,就听身后有人喊:“小林大夫。”
林白青回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沈庆霞坐在角落里。
这才一周未见,她擦了粉,化了口红,但还是掩饰不住面上的铁青,坐在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
林白青一看就明白了:“你是来月经了吧,没有准备卫生巾?”
沈庆霞捂着肚子说:“我的月经上周才走,按理不该来的,但我刚才在台上讲话,突然觉得肚子一凉,就……”
当人有大病,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不正常,她来月经,是因为她的寒毒已经侵透整个身体了,林白青一捉脉,发现原因了:“我上周开的药你没吃。”
沈庆霞有点不太好意思,说:“我太忙了,没顾得上吃。”
林白青不得不说实话了:“沈书记,你很可能会得癌症,吃药才有挽回的希望,你要不吃药,很可能神仙都救不了你。”
“不不,我才体检过,身体很好的。”沈庆霞摆手说:“大概是工作压力让我内分泌紊乱了才提前来的月经,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从她表面答应却不吃药林白青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固执到不听劝的女人。
她穿的是一件连衣裙,血流的厉害,屁股湿了一大片,林白青遂把运动服外套脱了环在她腰上,扶着她下楼,回了办公室。
沈庆霞躺到了沙发上,又说:“小大夫,麻烦你打个电话让我爱人送止痛药。”
所以她有病不治根,向来都是用止痛药来顶的?
怪不得她会早死。
林白青照她说的拨了电话,看她疼的厉害,掏出马衔铁针,准备帮她补阳气。
才灸上,沈庆霞就是一声哼:“小大夫,你这个针灸上可真舒服”
林白青忍不住又劝说:“您一个女同志,身体又不好,何必那么拼呢?”
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比较脆弱,沈庆霞轻叹:“不瞒你说,我是我母亲收养的,从小就没有我姐优秀,东海制药是我母亲的心血,也是她想留给我姐的事业,我要不努力做好点,她心里会很失望的。”
虽然还没见过,但林白青猜得出来,她的外婆柳连枝肯定很有性格。
否则楚春亭不会拿她当个劲敌。
但直到现在,她非但不认为沈庆仪已经死了,而且是把东海制药当成一份留给女儿的事业,让沈庆霞在为姐姐守护它的吗?
这要是真的,那柳连枝的思维也有点太过偏执了。
走廊里一阵脚步声,继而,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是马保忠,一手饭盒一手药,进门就握妻子的手:“止痛药来了。”
沈庆霞痛的直皱眉头:“老公,快给我吃药,我肚子好痛。”
林白青抢着去接药,但手故意一滑,药不小心掉了,马保忠只好再掏一颗。
端过水来他自己喝了一口,尝着凉了,又添了点温的。
看妻子喝完,又端过保温杯来:“海带排骨汤,喝点垫垫肚子再工作吧。”
林白青趁他不注意,倒掉自己水杯里的水,倒了些排骨汤在杯子里。
合上杯子装进背包,她说:“马先生这样的男人,想必家中长辈都很喜欢吧。”
沈庆霞苦涩一笑,叹了口气。
马保忠也是苦笑:“哪里,我岳母是高山仰止,瞧不上我这种小人物的。”
“您这么温柔体贴,难不成沈奶奶还不满意。”林白青故作惊讶的问。
马保忠说:“岳母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可惜我太愚钝,总叫她失望。”
这一听就是心里有牢骚,林白青恍然大悟:“沈家奶奶脾气应该很苛刻吧,怪不得我听人说她的亲生女儿沈庆仪是……”
再擅长伪装的人,只要有牢骚就必定有露破绽的时候。
而显然,对岳母柳连枝,马保忠有满腹的怨气和牢骚需要发泄。
他接过话茬说:“可不嘛,亲生的下落不明,抱养的也快顶不住了。”
听他这话的意思,在他看来沈庆仪是被柳连枝逼死的?
沈庆仪是林白青的生母,大概率是死了,但也有可能还活着,因为截止目前,海事部门并没有打捞到她的遗骸。
因为柳连枝心脏不好,怕她受刺激,林白青暂时不会见她,也不会跟她相认,而且她总觉得马保忠不对劲,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她想看看能否套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或者可以找到一点关于沈庆仪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