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怎么来了?”顾敖刚问。
陆蕴拍儿子:“这傻孩子,一点事都不懂,以后你得叫她小婶了。”
顾敖刚也才反应过来,倒也从善如流:“小婶,小叔。”
林白青问:“你是准备去保济堂借金针吧?”
“对,我准备跟我妈一起去。”顾敖刚说。
林白青说:“稍等会儿,卫国哥说怀尚叔急需要拿一样东西,在你家单元楼那房子,他卧室大衣柜的最下层,左手边,是几副卷轴字画,全拿来,送到老宅。”
陆蕴说:“又是他藏的什么宝贝吧,那是他专门藏宝的地方,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跟卫国俩在鼓捣些啥。”
这俩母子不疑有它,走了。
今天灵丹堂进人,林白青的主要任务是盯装修,也是正好把顾家的事处理干净,她以为顾培会问,还在想该怎么跟他解释那副字画的事,就听顾培说:“你今天没有擦护肤品。”
林白青下意识摸面颊:“我忘了。”
她今天主要起太早,顾娟一催就给忘记了。
顾培说:“你用的那个郁美净儿童霜并不好,我给你买了郁美净鲜奶霜,那个要更滋润一点,也更适合你的皮肤,还有些别的东西,你用的都不太好,我昨天下班抽空给你买了一些更好用的,一会儿给你。关于住宿方面,我看了你的床,也不太好……”
赵静就在路边闲逛,正好听到,搭茬说:“呵,对象要送化妆品啦。”
林白青想起买房子的事儿来,遂说:“赵姐,明天我打个合同,咱先签合同,我给你一半钱,再去房屋管理局过户,我再给你一半钱。”
赵静一听她这是筹到钱了,说:“咱俩谁跟谁啊,你先把钱给我吧,那土地随时可以过户,我们周三交钱的最后一天,我急。”
林白青也想帮赵静,而且钱就在她的背包里,她下意识手摸背包,但顾培按止了她,说:“赵大姐,买卖房屋是大宗交易,必须先签合同才能付款。”
赵静一噎,平常总见这小叔,没搭过话,看他生的肤白貌净还浑身香喷喷,她一直以为是个好的,结果这一张嘴,说话咋那么不中听。
她心急想拿钱,还想劝劝林白青,但才想张嘴,顾培又对林白青说:“你没有涂防晒,今天的太阳太大了,往阴影里站一点。”
赵静觉得很可笑:“你怕她晒黑呀,白青这姑娘是越晒越白的。”
顾培原来没有离林白青太近过,也不了解她的各种生活习惯。
但前几天去了趟她的住处,基本就于她了解个大概了。
他是个医生,他最懂了,林白青这种皮肤不经晒,晒伤后引起皮肤癌的可能更大,她跟大多数国内女孩一样没有涂防晒的习惯,她皮肤癌变的可能就更大。
他当然不跟赵静说话,看林白青站到荫凉处了,又觉得不对,因为那一片正好对着工地的拆除现场,扬尘特别大。
顾培想了想,车上正好有把伞,而且是他从国外带来,加了防紫外线涂层的,干脆拿了过来,又示意林白青站到太阳下,把伞给她打着。
赵静还想早点拿钱,遂说:“上我家坐着,咱坐着聊会儿,白青,我是真急钱用。”
“我们还有点私事要聊,赵大姐您……”顾培伸手请了一下。
赵静撇嘴,心说白青是个老实孩子,咋找了这么精明又难缠一男的。
看她走了,顾培才说:“青青,敖刚在ri本有个孩子吧?”
虽然顾培并不知道顾敖刚偷药一事,但直觉ri本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生的。
历史原因,老人们非常痛恨ri本人,所以敖刚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
林白青虽然不会张扬,但也不会替顾敖刚隐瞒。
而且顾培那么聪明,从钱的事就可以分辩的出来,她遂也不否认。
顾培又说:“画是顾怀尚偷的吧。”
林白青今天穿的是那条自己裁的白裙子,无袖,全部的臂膀都裸露在外面。
她的手臂特别漂亮,不是刻意练出来的肌肉臂,但也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而是一种只能用匀亭二字形容的美感,纤细,但又浑圆,还格外的白。
但她似乎并不像他一样注意生活细节,就好比此刻,明明伞可以遮挡住全部的胳膊,但她非要露一半在外面,顾培就伸手,要把她的手拉了回去。
她并不习惯亲昵,躲了一下:“稍微等等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赵静今天没客人,就专心看着外面,她怎么越看林白青选的这个男人就越怪。
又不下雨,他非要给林白青打把伞,而且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好像不会挪窝一样,那眼神该咋说呢,年纪青青的,他的目光咋跟个老母亲似的。
其实这就是林白青所说的窒息感。
顾培的所谓‘照顾’,有时候就是一种窒息感。
他估计也很疑惑,明明是顾怀尚偷的画,她却故意把事情扯到了顾卫国身上,但他跟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