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而是因为他爸的死。
见她手搭着奇奇的脉,顾培也搭手摸另一只,说:“我摸不到。”
张柔佳就在门口,适时说:“它应该已经弥留了,下病危通知吧。”
“我有把握,我能医得好。”林白青捉着脉说。
奇奇的脉只能摸到一丁点,但它是浑厚的,呈拱势,就证明它正在努力求生。
而心血一旦供上,就好比机器上了机油,哪怕现在很虚弱,但奇奇的元气就补上了,它就会向上而生,器官的衰老和病变也会得到有效控制。
灸上针就没事儿了,林白青接过顾培递来的水杯,低声问:“所以小叔您是什么意思呢,关于婚事,您是不是不想答应吗,您是觉得咱俩不合适?”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培睫毛微颤,语速有点急促。
林白青反问:“那您是什么意思?”昨晚他没放话,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三爷五爷也怕闹掰了林白青真拂袖而去,灵丹堂从此就没了。
迎上她的眼睛,顾培说:“我希望你是自愿的。”
林白青别开他灼灼的目光,说:“我当然是自愿的。”
因为昨天他没答应,拂袖走了,怕他是真不想答应,还有得磨。
她赶忙又补了一句:“如果您不适应婚姻生活,过几年还可以离婚的。”
只要把灵丹堂给她,离婚,她很愿意的。
以为他这次也会说好,林白青一直在等着听。
但她等了许久,顾培并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走了。
玻璃外的人一直看着里面,尤其郑园长,他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损失一只熊猫,并从此引咎辞职,回家卖红薯了。
眼见得里面俩人窃窃私语,再看俩人皆面色凝重,他着急了,敲了敲窗户,大声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发公告吧,我有心理准备。”
林白青忙转身,说:“郑园长,奇奇正在恢复中,它能好起来的。”
郑园长倒是想信,但这熊猫呼吸几乎都没了,他不敢信呀!
“林大夫,有什么好法子你就尽管使,诊金多少我都能接,只要你能救活奇奇,我,我……给你送锦旗。”郑园长徒劳的说。
……
眼看快中午了,顾培看表,问林白青:“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出去再看吧,我什么都行。”林白青说。
她看到了,顾敖刚和卫军俩大约是借着她的名号溜进来了。
顾卫军一会儿看看心心,一会儿看看笨笨,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但顾敖刚就跟被鬼打了似的,一脸魂不守舍,一直紧盯着她,应该有什么事要问她。
中午他俩肯定也要跟着他们,当电灯泡的。
果然,俩人刚从治疗室出来,顾卫军兄弟又把他俩堵上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小叔,我请你们,咱去对面那家西餐厅。”顾敖刚说。
动物园对面有家西餐厅,还挺高档的,顾培倒是愿意,但他得先问林白青:“你吃不吃得惯西餐?”
林白青还没回答,顾敖刚抢着替她说:“她估计都没吃过,牛扒什么的肯定也吃不惯,但跟小叔您结婚,她不习惯也得习惯,走吧,今儿动物园人多,再晚咱就占不到坐儿了。”
顾培是个较真的人,止步,反问:“敖刚,为什么她必须习惯我的习惯?”
顾敖刚虽然人在国外,但他是顾怀尚的儿子,他从小看到的就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吩咐女人干的生活场景,并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给顾培这一问,说:“这不很正常,结婚了她就得适应您的习惯。”
顾培还想再说,林白青打岔了:“我挺喜欢吃西餐的,就吃西餐吧。”
昨晚顾敖刚话说了半截,而他是个既不还钱,也不认债的债主。
林白青手头又没有证据,平白无故说出来又怕他不认账。
想听他要问自己什么,不想再节外生枝,听他们无意义的争吵,就抢先一步往西餐厅去了。
顾培跟顾敖刚一路走,温声说:“你母亲是个特别温柔的女性。”
“对,我爸脾气暴躁,她性格相对就要好一点,夫妻,互补嘛。”顾敖刚说。
顾培又说:“她的温柔和善良是种美德,但你似乎不但没有把它当成美德,反而认为那是天经地义。”
顾敖刚说:“不不,我一直很感恩她的。”
这是一种出自原生家庭的,观念上的不同,也是顾敖刚当初会谈个ri本女朋友的原因所在,他天生就喜欢有服从性,以他为宗的女性。
顾培想掰是掰不过来的,林白青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敖刚哥你昨天提起个病人……”
“对对对,有个病人,呃,一个孩子,先心病,需要动好几次手术才能修补的那种,但医院认为动手术,在术中死亡的机率非常大。”顾敖刚说。
林白青心头又是一跳,问:“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