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痫属精神类疾病,不是说某个人定义说它好了就好了,医院要查脑电图,看其脑电图有无暴力性紊乱等症状,还要查ct,检查病人的额叶密度有没有增粗,脑室有没有扩张问题。
另外还要做生化检查,查病人有无低血钙,离子紊乱,高渗状态等。
这才是判断病人是否有癫痫状况的重要依据。
只有在这三大项的检查中,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问题,才能叫痊愈。
今天顾娟就做了这样一套系统性的检查,军医院神内给出的结论是,虽然还不确定其是否会复发,但目前就各方面检查综合评断,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顾娟是病人,作为病人,她有感觉的:“我真的好了,完全好了。”
顾培是医生,基于医生的严谨,补了一句:“只要以后不复发,就算痊愈。”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证中医的神奇。
而且它不是空口无凭,胡编乱造,林白青的用药是有理论支撑的。
她开的方剂,原理顾培整个读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三爷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林白青,要跟她算算账:“白青,诊金怎么给?”
“连药带诊金总共五十,主要是三粒开窍丸比较贵,一枚十元。”林白青说。
顾娟从兜里摸了五张百元大钞出来,笑着说:“别五十了,这是五百,拿着。”
林白青只从中掏了一张,又倒找了五十:“娟子姑姑,诊所是有营业执照,收费标准的,该多少就是多少。”
顾娟硬是把钱塞到了林白青的兜里:“我要被送到精神病院,或者某个医院的精神科,就得蜕层皮,再不说住院费了,这钱你必须收着。”
三爷也笑着说:“这钱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和你娟子姑姑心坎里过不去。”
本来他想说要不就一起回家吃饭,但突然看到顾敖武一直在望着林白青笑,明白了,人家俩小年轻想单独处一处,遂说:“那你们就单独吃饭,我们和你小叔回家吃去?”
林白青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又怕顾培误解自己对敖武有那意思,正在想单独约他吃个饭,跟他聊一聊,就听桑园里响起哎哟哎哟的两声叫。
紧接着是顾卫军的声音:“顾敖文,是不是你往我衣服里塞的蟋蟀。”
顾敖文说:“你有病吧,我给你衣服里塞蟋蟀干嘛。”
顾卫军衣服里被人塞了只蟋蟀,他脱了上衣,蟋蟀一窜,窜他裤子里了,以为是顾敖文放的,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个顾敖文,男子汉顶天立地,要争小林咱们明着争,光明正大的争,你他妈跟老子玩阴的,你卑鄙!”
顾敖文也觉得脖子上悉悉祟祟的,一摸,摸到只大蚂蚱,也怒了:“好你个顾卫军,我都说了蟋蟀不是我放的,你他妈给老子放蚂蚱,哎呀哎呀……”
蚂蚱没捉住,也滑衣服里去了。
顾敖文也跳了起来:“顾卫军你卑鄙无耻,快,快帮我捉蚂蚱!”
看堂兄连蹦带跳,顾卫军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你就像只蚂蚱!”
桑园跟灵丹堂之间只隔着一排房子,本来院墙没有拆的时候得绕道,但现在院有墙了,绕过房子就可以看到桑园里。
两兄弟正连蹦带跳,怎么觉得身后一阵寒风扫过,回头,好家伙,三爷吹胡子瞪眼,一身军装,不苟言笑的小叔目光格外寒冽,正冷冷看着他俩。
一帮子兄弟嘛,都在干活儿,开开玩笑也没啥,而且他们有竞争意识,都愿意争着继承灵丹堂,这是好事,所以三爷凶了他们一顿就准备要走了。
但顾培显然不肯就此罢休,他喊顾卫军,问:“你们在干嘛?”
顾卫军不太了解顾培,见过的几回这位小叔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不熟悉,当然也不好开玩笑,上前说:“小叔,我们帮白青找蟋蟀呢。”
顾敖文终于抓到蚂蚱了,上前告状:“三爷,小叔,小姑,顾卫军太不够意思了,明明大家公平竞争,但他悄悄使坏,往我脖子里塞蚂蚱。”
顾卫军无奈了:“你怎么不说你往我衣服里塞蟋蟀呢,你恶人先告状。”
三爷被他俩吵烦了,说:“你们多大人了,怎么跟孩子似的,兄友弟恭懂不懂,就不能一个让着一个点儿?”又说:“要是再吵吵,都给我滚他妈的蛋!”
顾卫军终于摸到衣服里的蟋蟀了。
干了一天的活,口干舌燥吧,兄弟捉弄,爷爷骂他,他心里冒火,刚想辩解两句,就听顾培又问:“卫军,你知不知道林白青为什么必须在顾家选个丈夫?”
顾卫军下意识抬头,飞快的扫了林白青一眼。
这个女孩子,小时候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过。
就这次,刚来的时候他也几乎没有看过她,但最近几天相处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只要看她一眼,他的心就会怦怦直跳,如小鹿乱撞。
顾卫军还没有恋爱过,但他直觉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