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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招娣惊呆了:转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于他也没啥利益,他干嘛撒谎?

林白青说:“没跑就没跑,你为什么要撒谎?”再问:“你知不知道最近部队查风纪查的可紧了,你这谎撒出去,万一给人举报,招娣是会被开除的。”

招娣恍然大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越想越后怕,气的发抖了。

顾敖文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能跟你结婚呀。”又柔声说:“白青,全顾家那么多兄弟,别的都不热乎灵丹堂,就我实实在在想跟你结婚呀。”

招娣气的牙齿打颤:“你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还想跟我姐结婚?”

要不是姐姐提醒她还想不到,部队抓风纪了,万一有风言风语,她就得被开除,可她做错啥了,简直无妄之灾呀。

但你瞧顾敖文,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有错。

顾敖文一看这姐妹都生气了,有点怕了,忙说:“招娣,我家别的兄弟来都不来,至少我来了,我还愿意跟你姐相处,那么点小错误不算啥吧?”

这是在外头,街坊邻居都能听见的,但招娣还是气的尖叫:“活该你肾虚!”

原本哄闹的大杂院突然噤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

显然,顾敖文这下不但结婚对象黄了,肾虚的事大概也要传到四邻皆知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收藏,留言一发呀。

雄竞

(她有能请到顾培的方法!)

同住一条巷子,林白青招夫一事四邻皆知,自然也都很关注。

不过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得给脸,所以等闲是不会围观的。

听着顾敖文的摩托车冒着尾气突突离开,鲍家媳妇这才打着扇子出来了:“白青,选对象这事儿急不得,你要慢慢选,可别选个……”

“一个男人要肾虚,这辈子可就完了。”鲍春明叹气又扶腰。

而随着他这么一句,满院子的人全哄笑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围廊天井,男人们穿个大裤衩,就在院子里冲澡,女人们坐在檐廊下缝缝补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忙着给林白青出主意。

突然,鲍春明又说:“白青,你也才二十出头,真要坐堂问诊也太年青了点,既那么难选对象,何不就跟顾家人商量,把灵丹堂卖了,分点钱出去上班算了。”

林白青目光停在他脸上:“鲍大哥,痛风你还敢喝酒,今天喝了多少?”

鲍家媳妇手里的扇子一停,目光瞬时变成了刀子,冷风嗖嗖。

鲍春明犹还狡辩:“没有没有,我都戒酒半个月了。”

他心说自己中午在外面悄悄喝了二两,味儿早散了,这丫头咋发现的。

但下意识摸脚,他又苦着脸说:“我确实喝了,这会儿脚就疼的厉害。”

“我给你扎两针吧,不然到了后半夜更疼。”林白青进屋取了一套皮肤针来,先给手消毒,再给针消毒,然后给鲍春明消毒,转眼就扎上针了。

满院的人,就连小屁孩儿们都停止了吵闹,安安静静的,全神贯注的望着那位银针在手间翻飞的大姐姐,她一双纤细,修长,素白的手,在瓦檐散下的光晕中灵巧的拈着针,在蚊蝇起舞的屋檐下银针翻飞。

她的目光就像水一样,手势也是那么的温柔。

一根银针自脚拇指穿将进去,入肉三寸,围观者都觉得疼,心头一缩,鲍春明却眼见得的舒服了,他长吁气:“痛风这东西最认针灸了。”

又说:“白青,你一定要把灵丹堂开下去,我的酒是戒不了了,我也找过别的大夫,没找着手艺有你和你师父一样好的,灵丹堂要不开,我早晚活活疼死。”

一姓王的大爷打着扇子说:“不怪顾老医生总夸她,白青这丫头是有点子天赋在身上的,可惜顾家人都搬走了,不在这儿住,他们就不知道。”

鲍家媳妇扇子搧的呼呼的:“要我说,管不住嘴巴灌黄汤,鲍春明活该疼死!”

……

“白青真的会点穴,早晚哪天我让她点了鲍春明的馋穴!”她再说。

……

待林白青针灸完,招娣已经烧好洗澡水了,但她的习惯,用完针要先煮针消毒,等到招娣擦洗完,出去凉快去了,窄窄一点屋子里,她才长吁气,解衣服。

俩姊妹挤一张床,窄窄一张床板,两人翻不了身,还一动就咯叽咯叽作响。

都半夜了,对面还在看武打片,拳脚呼哈,西边是几个热爱迪斯科的小伙子,不停的咚次嗒次,音乐开的声音太大,墙壁和床板都给震的簌簌颤抖。

终于,迪斯科停了,但鲍春明夫妻的呼噜二重唱成了后半夜的主打歌。

偶尔来住一天招娣都受不了,姐姐还不知道要住多久。

“顾家在首都的那几个确定不来吗。”招娣摸姐姐手臂,喃喃的:“国真就那么好吗?这么漂亮的大闺女给做媳妇儿他们都不要,哭着喊着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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