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锦盒打开时细微的啪嗒声。
锦盒里是一段圆柱形的玉,上好的料子,光滑剔透,水头十足,在烛火照耀下发着莹润的光。
是一根玉势。
李靥咽咽口水,在床脚更缩了缩,哆哆嗦嗦开口:“夫君,这是个小摆件。”
尚辰盯着她。
“是个玉质摆件,有点丑我便丢到一边了,没、没来得及告诉你。”
继续盯着她。
李靥大眼睛骨碌转着,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侥幸道:“这、这是个茶宠,会喷水那种!”
寺卿大人笑了,低头将那根玉势附带的注解书抽出来展开,看看已经开始胡说八道的小姑娘,缓言道:“哦,茶宠,我们今日用用如何?”
小姑娘整个人都傻了,这是前阵子尚辰总是不在家的时候思悠送她的,说用来缓解相思之情,可她想得是这个人不是那件事,所以东西收下也没再打开过,后来又怕他知道了会生气,才藏到衣橱角落里,怎么就能被翻出来了呢?
尚辰对他的小姑娘一贯好脾气,可以说百依百顺,却唯在一处霸道专横,莫说不许任何人染指,就是物件也不行。
他认真将注解书读完,按步骤准备好,将试图逃跑的小姑娘摆成跪趴的姿势,又将她双手绕过床柱绑住,然后用她的衣带遮住了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靥儿说是茶宠,我便信它是茶宠。”他俯身将人抱住,在白嫩后颈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你喜欢它吗?”
“呜呜呜我不喜欢,一次都没用过,真的!”
因为眼睛看不见,李靥全身的感觉都被放大,她能感受到牙齿在自己后颈的轻微撕咬,也能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各处游走,掌心薄茧摩擦着小胖兔头顶红果,引起她一阵战栗。
尚辰抱了她一阵便松开,很快又回来,这次他手里多了件东西,又凉又硬,是那根玉势。
“我跟靥儿玩个游戏好不好?”他在耳畔呢喃,清冷声线掺杂许多魅惑,“试试我跟茶宠哪个更好。”
…………
……
夜色浓稠,烛火摇曳,放下帷帐的架子床里人影交叠晃动,李靥抱着床柱,小胖兔在光滑冷硬的木柱上不断摩擦,豆腐一样的白嫩红了一大片,一条腿被抬起,全身只靠跪在床上的左腿支撑着,摇摇欲坠,凄凄惨惨:“夫君、夫君最好!呜呜呜夫君最好!”
“夫君如何好?”尚辰轻吻她秀气肩膀,又贴近她耳畔,将她整个人折的妖娆无比,“说。”
她说不出口,只抱着床柱呜咽。
尚辰见状退出来,重又拿起玉势,手腕晃动不止:“那靥儿再好好感受一次,我与它,哪个好?”
“义兄,义兄放过我……”她实在无法讲出哪里好这种羞人的话,只一遍遍求饶。
那凉硬的东西快速且角度刁钻,就在她快要攀上顶峰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气还没喘一口,炙热又再次进来。
她哭得头晕脑胀,泪水浸湿了蒙在眼上的衣带:“夫君最好,义兄最好,辰哥哥最好,呜呜呜。”
明明凶狠得要将她撕裂,清冷的声音却温柔至极:“如何好?”
“……”
“不急,靥儿再感受一次,慢慢想。”
“啊啊,靥儿求求义兄啊……”
月亮渐渐升高,烛火燃尽,眼前衣带突然就被扯下,眼前男子眼中的柔情比月色还美。
“义兄好,义兄最好。”李靥失神喘息一阵,红着眼睛去吻他,“我只要你。”
尚辰温柔回应,抹去小姑娘脸上泪水,又轻吻她眼角。
“我也只要你。”
两不疑(十一)
“这是库房上半年新进的藏品, 郡主选了些让给郎君送来,因着有些易碎怕碰的,所以路上耽搁了些。”
江南来的尚家管事毕恭毕敬道, “两辆车总共一十八箱, 请郎君跟夫人过目。”
尚家做的是市舶贸易,商品往来,库房里多的是奇珍异宝,而尚辰又特别喜欢给小姑娘跟两个孩子搜罗些各国的新奇小玩意,所以每半年江南那边总会送新的东西过来, 充实这边库房, 最主要是哄夫人跟两位小主人开心。
李靥后宫选妃一样背起手挨个看着, 大眼睛弯成月牙, 看哪个都好看,她随手拿起一个圆溜溜的紫砂摆件问道:“这是什么?”
“回夫人,这是茶宠, 但又与旁的茶宠摆件不同, 郡主觉得好玩便让送来了。”管事见她问了, 赶忙介绍, “这茶宠会喷水。”
一旁安静听着的尚辰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别过头笑得肩一直抖。
李靥一下从脸到脖子根全红了,她昨晚被尚辰跟“茶宠”轮番折磨到半夜,醋劲上来的寺卿大人不依不饶,非要她讲出哪个好, 为什么好。
她说不出口,就没完没了的来, 冰冷与火热交替着狠狠贯穿,最后床单都湿透了, 又被逼着讲了一大堆荤话,这才堪堪被放过……
茶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