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了她的意,好奇道:“如何诡异?”
“说是郡主府的牡丹园里闹妖怪,专吃年轻男子,有好多好多小郎君都被吃掉了。”
“市井传闻罢了,若真有这么多人被吃掉,开封府大理寺怎的一个报案都没接到?”子书俊吃完了一碗,把碗交给小雨,让她再给自己盛一碗,插话道,“今日任秀才讲的太离谱,不可信。”
“海遥从不说谎的,我倒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李靥干脆放了筷子,“其实在海遥讲之前,我也略有耳闻,是媚儿告诉我的,只不过当时忙着选首饰样子,就没往心里去。”
“据说有郡主府的下人半夜听到若有似无的歌声,好奇起来查看,发现牡丹园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戏台,戏台上两个小郎君,扮了相在唱《黄鹤楼》,那人觉得奇怪又骇人,也没敢上去询问,转头回屋待到天亮,等太阳出来想再去牡丹园一探究竟,却发现戏台没了,小郎君也没了,只一丛丛牡丹花开的又大又艳……”
“这件事与杨府的院中院并称东京城两大鬼事,杨府是进不去了,郡主府倒是可以探探。”李靥重新拿起筷子,看到小雨给小王爷盛的那满满一大碗,乐道,“小王爷你才多大?年轻人要多些好奇心,过几日抽出半天时间,咱们一起去啊!”
鸡蛋打散,倒进冒烟的油锅里煎成金黄色,待边缘微微变焦就翻个面,用锅铲横七竖八划成小块,再煎一会儿。
金兰居厨房里,李靥切了两个番柿,一个切大块,一个切碎,分别装到两个小碗里,见子书俊把鸡蛋盛出来了,就一手一个小碗送过去。
子书小王爷长身玉立的,腰间围裙系得极板正,先往锅里续了点油,试着油热起来了,就先把切碎的那碗番柿倒进锅里,等差不多炒成糊状,又把另一碗切大块的倒进去,翻炒几下冲李靥伸手:“糖。”
李靥哦了一声,把盐罐给他。
“这是盐。”小王爷打开看了一眼,又退回来,“要糖。”
“糖?”李靥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换了糖罐,一双眼睛好奇地盯着,眼瞅他打开糖罐舀了满满一勺白糖就要往锅里放,忍不住大喊一声,“停!”
子书俊被她喊得心里一哆嗦,抬头:“怎的?”
“你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番柿炒蛋?”
“没错。”
“番柿炒蛋为什么要放糖?”
“本来就要放糖啊。”
“不对不对不对。”她摆摆手连说三个不对,拿了个小碗战战兢兢把那悬在锅上的满满一勺白糖接了——番柿可贵了,绝对不能这么糟蹋。
“番柿炒蛋,是咸的,要放盐。”
小王爷丹凤眼微微放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咸的?”
“对!”
“不对。”他摇头,“是甜的。”
“咸的。”
“甜的。”
“我比你大,听我的,放盐,咸的。”
“这跟年龄大小没关系,番柿炒蛋只能是甜的。”
……
“这俩人,炒个鸡蛋炒了小半个时辰了,怎的还没好啊?”唐君莫饿的趴在院子中央的方桌上,“小王爷究竟会不会做饭?若不会就让叶子做呗,王爷不会做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白泽琰也饿的肚子咕咕叫:“大理寺的歇晌时间快结束了,不然去吃点别的吧。”
“白公子先吃些点心垫垫。”吴思悠抱了个点心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我去厨房看一眼。”
事情说来也简单,子书俊今日心血来潮,说要请大家吃饭,但瑞王府平日给他的零花有限,吃不起太贵的酒楼,于是清贵俊朗的小王爷挽起袖子系上围裙,说要给大家做几道家乡菜尝尝。
任海遥饿得有气无力,折扇都摇不动了:“说起来小王爷一个月的零花还不如思悠多,瑞王府真真家风严谨,俭以养德,佩服佩服。”
几个人正说着,厨房里的两个人终于走了出来,一人端了个托盘,边走好像还争辩着什么甜的咸的。
唐君莫第一个起身去接:“我的天哪终于可以吃饭了,看起来不错啊,都是小王爷做的?怎么两道番柿炒蛋?”
李靥把托盘给他,追问:“唐小郎君你说,番柿炒蛋是甜的还是咸的?”
“在家吃的是甜的,来了东京吃的是咸的,都还行吧,我不爱吃这菜,我爱吃肉。”
“思悠呢?”
“啥?有甜的炒蛋吗?那我得尝尝。”吴思悠举起筷子准备好,“我这人不挑,甜咸都行。”
白泽琰跟着点头:“白某饿了,饿了什么都不挑。”
任海遥虚弱地摆摆折扇:“小生可以咸甜一起吃,不挑,真不挑。”
饿了半天终于开饭,自然是风卷残云,除了一直争论不休的李靥跟子书俊,其余人根本不管什么咸甜,只顾埋头苦吃,两人争了许久没有结果,低头再看发现菜都快吃没了,于是赶紧休战,抢饭要紧。
“别说,小王爷手艺真不错,这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