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小娘子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如果倒掉得多浪费啊,而且自己到现在连午饭还没吃呢。
她又再次往门外观察一阵,确定没人之后,干脆坐到桌前吃喝起来。
李靥出了茶庄,一路往梅林的方向去,脑子里总是忍不住去想紫玉跟莲心茶,梦里的那个午后,午觉醒来的她喝了紫玉送来的莲心茶,之后赵南叙就来了,趁着酒意跟她圆了房,她也因此怀了孕。
那是她的心结,一辈子也不愿回想的苦难记忆,如今紫玉还有那个梦一起把这段记忆带到她面前,是不是冥冥之中预示着什么?
她摸摸心口,刚刚收起来的纸还好好放在里面,今日探梅是没有心情了,不如跟沈大哥说一声,直接去找哥哥坦白。
就说赵南叙已有良人,自己亦另有所属,双方不若就此一别两宽,好说好散,至于哥哥到时打也好骂也好,认罚就是了。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况且现在司空神医也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她想着,脚下也轻快起来,连步子都迈的快了些,眼瞅着梅林就在前面,突然一个白色影子蹭的一下从她面前蹿了过去。
是白狐!李靥一下想起司空要找的神兽,急忙提起裙摆去追,跑了几步没留神被地上的枯枝绊倒,扑通摔在地上。
“白狐!白狐在这里!”后面呼啦啦一大群人跑过来,将她围在中间,李靥被这个阵仗吓到,红唇微张,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等到人群都围过来,才发现坐在地上的是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时间有些迷茫,纷纷看向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只有十六七,一身骑射服,应该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郎君,他愣愣地看了李靥一会儿,越出人群将她扶起来,弯腰行礼,态度恭恭敬敬,说出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白狐姑娘在上,小生有礼了。”
李靥左右看看,确定他口中的白狐姑娘就是指的自己,不禁有些好笑,这小郎君怕是志怪异闻看多了,见女子穿了身白衣就认为是白狐:“我是人,只是路过。”
她说着纤手一指,“你们要找的白狐刚刚往那边去了。”
“你不是白狐?”
“自然不是。”
“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生唐突了!”他又连连作揖道歉。
“无妨的。”李靥见他道歉,也没多做计较,笑出两个小梨涡,“快去追白狐吧。”
年轻人被她的明艳笑容晃了眼,脸上升起红晕,又行一礼:“小生颜季明,是清梦茶庄的少东家,请教娘子芳名。”
原来是茶庄少主人,只是看起来怎么有点呆呆的,李靥正要回礼,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是赵南叙。
“小靥,你跑来这里作甚?”他看起来有些不悦,面色阴沉。
“阁下是——?”颜季明问道。
“本官是秘书省秘书少监,她的夫婿!”
“夫婿?”颜季明一时愣住了,旁边一个年龄大些的人赶忙过来行礼,“原来是少监大人与夫人,失礼了,失礼了!”
赵南叙也不多话,冷哼一声,拉着李靥冲出人群往回走。
他力气很大,李靥手腕被死死攥住,腕上铃铛硌得生疼,不由得生了气:“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再去招惹陌生男子吗?”
“赵南叙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两人经过一处泰山石,赵南叙停下脚步,猛地将她推到泰山石后面的墙壁上,自己也靠了过来,撩起她一缕头发,“小靥,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婚约的女子,是我的未婚妻,嗯?”
“我说过多少次,头发要盘起来,不许再梳少女发辫,还有这衣服,以后要全部换成深色,既为人妇就要守规矩,你是我的妻子,应当遵我赵家家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遵守!”他的气息逼近,上一世的事情仿佛就要重演,李靥吓得脸都变了色,用力推他:“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你我定亲三年,我一直守着该有的界限,克己守礼,尊你,敬你。”
赵南叙将她发丝绕了几绕,顺势抚上她的脸颊,又自耳后握住她后颈,沉声呢喃:“大婚在即,我想提前行一行作为夫婿的权利。”
衣裙下曲线起伏的身体柔软美好,想到很快就要完全拥有她,赵南叙便有些忍不住,所有的挣扎与眼泪全都被他无视,小靥是醉人的美酒,只是靠近嗅一嗅,便有了三分醉意。
“小靥乖,我们本就是要成为夫妻的,这种事不必害羞。”他抱着香甜的未婚妻亲了个够,终于松开手,低头亲昵地笑,“去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
李靥一双凤眸含泪带怒,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登徒子!”
她用了十足的力,赵南叙没有提防,被打的偏过头去:“我是登徒子?你是我妻子!”
莲心茶(四)
赵南叙挨了记耳光, 恼怒不已,一手将她双腕交叠着举过头顶,另一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 低吼道:“你骂我登徒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