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考虑。”朱政想想这几天连着看了两具尸体,面色愁苦不已,“既然尚少卿亲自前来,这个面子朱某不能不给,我给您义妹写一张文牒,以七天为限,七天内她可自由出入开封府,权限同开封府官差,如何?”
“多谢朱府尹!”
“尚少卿不必客气。”
开封府大门外,探案小分队五个人一字排开,翘首以待。
唐君莫:“尚少卿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不但没骂人,还来帮咱们求情?”
白泽琰:“少见。”
任海遥:“不可思议。”
吴思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君莫:“主要是叶子的面子大。”
白泽琰:“没错。”
任海遥:“言之有理。”
吴思悠:“叶子出马一个顶俩。”
唐君莫:“所以说下次在遇到这种事,还得叶子去。”
白泽琰:“同意。”
任海遥:“不谋而合。”
吴思悠:“以后跟尚少卿打交道的事都让叶子去吧。”
李靥:……
正聊着,就见朱政跟尚辰一起出来,几个人连忙迎上去,朱政将文牒给了李靥,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回去接着忙了,李靥又被四个人推出来,让好好谢谢少卿大人。
“文牒期限只有七天,但也不可滥用,记下了?”尚辰走到小黑前,又不放心地嘱咐道。
小姑娘这会儿高兴坏了,蹦蹦跳跳跟着他,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记住了记住了,谢谢义兄!”
“那便去吧,注意安全。”
“义兄慢走!”她心思早就飞了,满脑子都是查案,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跑,让习惯性等待她再磨蹭几句的尚辰有点失落。
不过这样也好,他上了马,拨转马头。
说到底只是义兄而已,不该有的期待生太多,难免要起贪念。
有了文牒,自然顺利进了开封府的大牢,牢房昏暗,味道也不好。
领他们进来的狱卒清清嗓子,冲着其中一间嚷道:“丁勇,有人来看你!”
牢房里的人下意识站起来,见有男有女好几个人,表情迷茫:“几位是……”
李靥冲他笑笑:“是沈羽沈大侠让我们来的。”
丁勇愣楞地哦了一声:“他知道了?”
“是,他知道了。”李靥向前走了一步,见狱卒走远了,急急低声道,“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所以长话短说,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告诉我,案发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前前后后都仔细说清楚。”
见丁勇还是愣愣的,她又向前,盯着他的眼睛:“沈大侠说,他信你没有杀人。”
丁勇双眼骤然放大,喉头上下滚动,他与沈羽只有数面之缘,算不得什么深交,或者说他不敢奢望有什么深交,毕竟一个是闻名天下的云中剑客,现在的步军司虞候,一个是毫不起眼的饭馆老板,现在的码头苦力,一云一泥,天壤之别。
他从来没有想过,沈羽会帮他。
“你仔细回忆下案发那日,从起床开始,一天都发生过什么?可有异样?”
“那日我如往常一样早起上工,下工后回家。”丁勇踟躇着开了口,声音嘶哑,“那日活计多,下工晚,到家时家里人已经睡了,我随便洗漱了下,就也回房歇了,没遇到任何人,之后一觉醒来不知为何就到了春妮床上。
春妮是他定亲不久的未婚妻,就只相亲那日远远见过一面,再见到的时候,就是案发那日早晨,她全身□□的躺在自己身边,双眼瞪着,眼珠子突出来,直直看向屋顶。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衙门的人就来了。
李靥觉得很蹊跷:“谁报的官?”
“不知道。”
“你半夜从自己房里到春妮房里,什么都不记得吗?”
“我就是睡着了,什么也不记得。”
“睡前可吃过什么东西?”
“码头管饭,我都是吃饱了才回家,家里也从来不留饭。”丁勇说到这里,突然心头有些颤,缓缓道,“那晚,桌上留了一罐甜汤。”
算计(五)【已修】
“死者面色赤黑, 粪门突出,便溺,为压塞口鼻窒息而死, □□没有交合痕迹, 不是奸杀。”吴思悠在殓房呆了小半个时辰,拿了张尸格交给李靥,“她的指甲缝里有皮肉屑跟血渍,应该是凶手的。”
“还有,死者怀孕了。”
“怀孕了?”
“嗯, 大概两三个月, 还没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