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感自肺腑,愤而发之,不允,是为?屈其心。”
“但若朱大人这样嫉恶如仇,性?情刚烈,宁死不屈,一心为?国?为?民?的人,何其少呢?”
“每失一人,便如断一臂,叫她如何忍心放人,所以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把人再召回来。”
“朱大人收到任命后,还可?以请辞,但您请多少次,她就要召多少次。”
“不是为?了和您置这口气,只?是这个?国?家,离不开您啊,请您以江山社稷为?重。”
朱尔赤:……
在?他?未开口前,卞素已经兴奋地抢先开口了:“朱兄,娘娘心诚若此,你怎好推辞啊,就像娘娘说的,就算是不为?了别人考虑,也该为?了国?家社稷考虑啊!”
朱尔赤:……
见他?还沉默不语,言钰便笑着转向卞素:“这位是卞大人吗?”
卞素连忙对着他?拱手:“正是。”
言钰笑道:“正好,奴婢这还有一封书函是给卞大人的,既然卞大人也在?,那就省再跑一趟的力气了。”
卞素:嗯?他?没辞啊?
幸好言钰接着说了:“如今皇上和娘娘要整顿吏治,重整吏部,卞大人素有俊才,识人善用,立身清正,所以皇上和娘娘召您入主吏部,主持此事。”
卞素:……
嗯?
接连的两重,把两个?人都干沉默了。
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就算是脾气不好的朱尔赤,也不是个?傻子,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但是和林儆远相比,宫中这位贵妃娘娘的吃相,未免有点太好看了……
……
袭红蕊毫不意外收到了朱、卞二人的谢函,就连一旁的崇文帝都震惊了。
卞素还好说,此人是个?知进退的人,朱尔赤都被捋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袭红蕊得意的笑道:“不管是萧党的人,还是林党的人,归根结底,不都是您的人嘛~”
崇文帝笑出声,那倒是。
就算是清流,最正的名义也在?他?那,不管是要权还是要名,通过他?,都比通过下?面的宰相快捷。
只?是那个?朱尔赤,实在?烦人,现在?可?被他?逮着机会了,他?肯定要上天。
而且不仅是他?,他?现在?既然作出了虚心纳谏的派头?,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以后肯定有许多人合理?谏他?,真是烦死了。
袭红蕊笑着从后背搂住他?:“皇上,这只?是权宜之计嘛,咱们再忍个?四年就行了。”
崇文帝惊奇地回头?:“四年你就有把握彻底掌控朝堂?”
袭红蕊微笑,那倒不是。
只?是四年之后,你就浪不动了,所以也不用忍了。
光王世子
君对臣, 有着天然压制,这老头可不是?治不好下面,只不过他不耐烦别人管他罢了。
奸臣有奸臣的用处, 譬如他想建个园子, 清流只会像一个苍蝇一样, 嗡嗡的念叨他,奸臣却会直接掏钱, 长久下去, 谁是?朕的好宝宝, 还用说吗?
老皇帝年轻的时候玩得挺花, 完全不想人管他, 直接提拔一个萧南山,把?清流那边压得抬不起?头来, 还有人给他背奢侈享受的锅。
老了老了, 才开始想起身后名来,老实?了很多。
但终归还是?能动,能动就有很多心思, 他心里, 还是?想浪的。
四年?后, 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身体开始垮塌的他,只用面临死亡这唯一恐惧。
而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当然了,袭红蕊肯定不能这么和他说,只是?自信满满道:“那有什?么不能呢!”
“臣妾知?道, 满朝的伟丈夫们,现在肯定都小瞧臣妾是?个女人, 想着臣妾能干成?什?么。”
“但他们别忘了,臣妾可是?皇上您的女人,就算只是?一个女人,也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得任由我?拿捏!”
“哈哈哈!”崇文帝大笑。
果?然是?个心气?极高的母老虎啊,不过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