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幸运的话,将来甚至有机会复起,几贬几召的宰相,那可多了。
但是——
秦行朝怎么还克妻呢?
他年龄大一点,娶过?三?门老婆,袭红蕊都捏着鼻子,能忍就忍了。
毕竟他这个人,是真可靠啊。
在所有男人把吸女人血,视为理所应当的大环境下,他称得上男子汉大丈夫,宁愿自己?去考武举谋出路,也不拖累家人。
对母亲妹妹很好,对老婆应该也挺好的吧。
毕竟一般男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克妻”的,他们?只会认为是那个女人福薄。
只有秦行朝,说不娶,就真不娶了,就算后?来当了大官,也没再娶,还挺有公德心的。
他越有良心,袭红蕊越感到心痛,因为他克妻啊!
这件事说起来,真就有点太邪乎了。
他的第一任妻子刚抬进去,堂还没拜完呢,还在那笑呢,一口气没喘上来,瞬间就嘎了,喜事变丧事。
第二?任妻子,好不容易顺顺利利地拜完堂,新婚第二?天美滋滋出门,结果脚下一滑,后?脑勺嗑门槛上,当场磕死了。
好不容易第三?任妻子,战战兢兢的,渡过?了每一个生死关,终于熬到有孩子了,刚要乐,生孩子的时候就难产了,一尸两命。
虽然……好像……也不能全赖他吧……
但怎么听着,那么让人心里打突突呢?
袭红蕊很想安慰自己?,什么克妻!全是假的!不能信的!
但是……她妹妹……最好还是不要嫁了吧……
这么一想,老天爷是不是故意针对女人,好不容易有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适合结婚的,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还让他克妻。
真就不给一点活路了。
袭红蕊一想到这个,就有点烦躁。
算了,如今她已经今非昔比,宴席上那么多顶尖家族的优秀男子,可着劲供她挑选,难道还挑不出第二?个不克妻的秦行朝吗?
挑男人,是一件旷日持久的工作?,不必急在一时。
就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带袭绿烟出来,让她在世?妇面前混个脸熟,她干嘛去了?
……
作?为新娘娘的妹妹,袭绿烟自然受到了热切的追捧。
袭绿烟在其中,微笑,对着每个来的人致意。
来来往往的脸,一个记不住,来来往往的话,也听个乱七八糟。
等?到出去赏梅时,袭绿烟忙不迭地冲过?去,长舒一口,她真是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身边的腊梅见她这个样?子,微笑道:“姑娘,要不咱们?离远点透透气?”
袭绿烟回头:“可是……”
腊梅顿时笑道:“她们?且要玩一阵子呢,等?散了,我们?就回来。”
袭绿烟一听,眼前一亮,顿时点点头。
流光园隔壁,就是琼林苑,也在弥漫着宴饮的欢乐。
袭绿烟踩过?梅林的雪,在一个角落蹲下,看着地上洁白?的雪,一时起了心思,掰起一根树枝,比着手指,截成长短不一的三?段,在地上笔画起来。
“大姐五天一回……二?姐四天一回……三?姐三?天一回……”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子轻笑,袭绿烟一惊,猛然回头,站起身,差点跌在地上。
那人顿时有些焦急:“哎,是我吓到你了吗?”
声音有些好听,袭绿烟想。
回头时,眼睛微微瞪大。
那是一个男人,和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干净。
回过?神来,袭绿烟赶忙将自己?藏在梅树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你是谁?”
不过?在问出这句话后?,袭绿烟就知道他是谁了。
因为他坐在轮椅上。
这么好看,又坐轮椅的人,肯定是瑞王世?子,她姐姐以前的姑爷。
果然,那人也如预想般开口:“我是瑞王世?子宁澜,你一个人在角落里,念叨什么呢?”
袭绿烟有点不知怎么回好,就顺着他的话,小声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宁澜饶有兴致地问:“什么问题?”
袭绿烟小心翼翼地开口:“就是有一个家,大姐五天回娘家一次,二?姐四天回娘家一次,三?姐三?天回娘家一次,她们?在第几天能遇到。”
宁澜低头沉思一下:“六十天是吗?”
袭绿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宁澜呵呵一笑:“因为这是算经上的问题,我看过?答案。”
袭绿烟顿时找到了知音:“我也是!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六十天呢?”
宁澜偏头看向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答案呢?”
袭绿烟低下头,小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