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分为六个方向,分析与偏微分方程,几何与拓扑,代数数论与组合,应用与计算数学,概率统计和数学物理。
设有华罗庚奖,陈省身奖,周炜良奖,林家翘奖,许宝騄奖,赫尔曼·外尔奖还有个人全能的丘成桐奖。
光听听这几个方向奖项的名字就知道是什么级别的比赛。
曲梦寒参加的两个方向是几何与拓扑,代数数论与组合,本来系里让她报名三个拼一下个人全能,被她以“水平有限,再说退学”果断拒绝了。
和丘赛比期末考试的难度基本相当于“1+1=2”,临时抱佛脚只能交白卷。
只要不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想要获奖就得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那段时间的曲梦寒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每天都活在“这压轴题真的有大学生能做出来?”,“我莫非是个傻子?”,“算了退赛退学吧”的自我怀疑中。
感觉最多能拿个铜奖,结果也同她预想的一样两个铜。
首席连个银都没摸到实在说不过去,几个兄弟学校摘金拦银,大字报满天飞。
而明大却喜提《丘赛明大竟无缘金银奖》,《明大数学系为何难回巅峰》,《辉煌不再,明大数学系怎么了?》的几篇报道。
连学院长都在大会上强调要加强数学系专业建设,提高师资和学生的专业水平。
虽然全程没有人说她发挥得不尽人意,但处处都在含沙射影。
但凡她考得好一点也就没这么多事了,搞得曲梦寒差点准备退学打工去了。
本来就是刀架脖子上被强制要求参加的,成绩不好锅竟然全扣她头上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丘赛你参加过吧。”
顾今宵的声音把她从被丘赛支配的恐怖回忆里拉了回来。
“没有,没有,没有。”曲梦寒摇头摆手,来了个否认三连。
“没有吗?我看学校的公告里历年丘赛获奖名单有你的名字。”
今年的丘赛快到总决赛了,昨晚顾今宵看了下系里这次进入决赛的名单,偶然发现之前的获奖名单里有曲梦寒的名字。
能在丘赛里获奖的都是万里挑一的数学人才,还是女孩子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为什么这会儿她脑袋摇得这么卖力?
两个铜奖对于曲梦寒来说是不愿承认的滑铁卢,急于撇清关系,便开始睁眼说瞎话:“那个同名同姓的铜奖不是我哈。”
过于牵强离谱的解释让顾今宵很是诧异,“同名同姓?还有这种巧合?”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思索了片刻后,顾今宵大致猜到了缘由。
估计铜奖对于明大数学系第一名的她来说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同名同姓”这个解释也编得太随意了。
读懂了空气的顾今宵没有戳穿,而是从文件袋里拿了份卷子递给她说:“这是去年的决赛题目,方向是几何与拓扑,有兴趣的话可以做做看。”
虽然以曲梦寒荒废几年的水平,做决赛题得复健好久,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是丘赛,不争馒头争口气,这里绝不能退缩。
她接过,简单扫了眼第一题。
【(a)show that p2n can not be the boundary of a pact anifold】
【(b)show that p3 is the boundary of pact anifold】
紧致流形的边界证明。
怎么证来着?
为何没有思路?
顾今宵就看着她的眉心越来越皱,最后都快成群山沟壑了。
是不是有点难了?
初赛的题是不是好点?
但这时候换她估计又要觉得是不相信她的专业能力了。
正想着迂回委婉表达一下“演员没有任何必要会做丘赛的决赛题目”,曲梦寒却先开口了。
“顾老师,你书柜里有关拓扑学的几本书能借我看几天吗?”
不会做能怎么办呢?从基础开始复健呗。
不过毕业的时候曲梦寒把所有课本,参考书和笔记都给了学弟学妹们,一本没留。
也没等顾今宵回答,她就来到了书柜前搜寻了。
拿了几本曾经滚瓜烂熟如今却略显陌生的书籍,曲梦寒回头问顾今宵:“对了,顾老师也参加丘赛吧,拿了几个金奖?”
“好像是两金一银吧,还有个人全能金奖。”
顾今宵的回答轻描淡写到仿佛说的不是最高水平的“丘赛”而是“小星星街道办第一届小学生业余珠算比赛”。
毕竟是能在四大神刊发表论文的人,丘赛拿金奖属于正常发挥,曲梦寒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而是另辟蹊径问:“为什么另外一个方向不是金奖?”
“因为分数没有金奖的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