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美红一手撑腰,一手摸着肚子:“去给我煮一碗鸡蛋面,我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饿着。”
怀着孩子?
所以,因为有了孩子,又不要她了嘛?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肖楚楚低着头,慢慢走进厨房,站在灶台前,泪水一滴、两滴……泅湿了地面。
左美红前两天吃饭没胃口,她真是病怕了,赶紧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医生查出她怀孕了,她不敢置信,随后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没想到,她左美红居然有再怀上孩子的一天。
左美红那个高兴啊,一回到家属院,就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
这两天尽顾着高兴了,倒是把这个丫头片子给忘了。
照左美红的想法,既然她都怀孕了,就可以不用肖楚楚过来了,叫她就在肖家待着吧。
坐那儿等饭吃的时候,左美红改变了主意,还是把这丫头要过来吧,她怀孕生产,总要有人照顾。
说到底,肖楚楚这丫头好歹还认她,再养她两年也行。
谭文森那个丧门星就不一样了,以后说不准还要害自己。如果谭文森知道她怀上了孩子,说不定还要害她的孩子。
兄弟姐妹为了争家产,撕破脸互相陷害的人多得很。不是亲兄弟,下起手来更加没有顾忌。
左美红没有什么人脉,再说就算认识人,人家也不可能帮她害谭文森,没有办法,左美红想到了好多年前见过的一个香头。
香头,是左美红他们乡下的一种说法,指的是那些给仙家当差的人。
仙家说的是那些成精的狐狸、黄鼠狼一类的仙家。那些给仙家当差的人,能明白仙家的意思,管着仙家的香火,所以被人叫做香头。
当年她刚死了男人,去烧香,那个香头说她命好,以后会高嫁,她命里还有个儿子。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总算是应验了。
过了两天,谭渊去上班了,左美红叫肖楚楚在家好好干活,她揣上钱去找香头还愿,还完愿,她还想请香头帮个忙。
“你想害人?”香头意味深长地打量她。
左美红讪笑:“也不是想害人,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您帮我问问仙家,行不行?”
“对了,那个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刑克六亲,他妈他姥姥姥爷都是被他克死的,换了谁谁不害怕?”
左美红甚至想过,之前为什么她不能怀孕?肯定是和谭文森离得太近了,谭文森克她。
谭文森那个丧门星离她一远,她不是就怀上了嘛。
左美红着急,香头却不搭理她,虔诚地跪下给仙家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等了好久,左美红腿都站累了,香头才缓缓睁开眼睛:“仙家说,这事儿不是不能办,就是吧,有些麻烦。”
左美红立刻塞给香头一百块钱:“事情办成了,我还有重谢!”
香头把钱一收,态度瞬间好了一点:“你要办的事不容易,要损功德,你要是骗了仙家,你这孩子只怕是……”
左美红立刻捂住肚子:“您放心,我左美红说话算话,绝对不会糊弄仙家。”
拿左美红最在意的威胁她,左美红一下就上套了。
左美红走后,一个年轻男人从旁边出来:“师傅,这事儿怎么办?”
“哼,怎么办?就这样呗,我不信她还敢回来问我要钱。”她要敢回来要钱,她就把左美红的丑事抖出去。
七月的天气,热得穿不住衣服。
海面上,一条军舰匀速航行巡逻,谭文森从船舱出来,看到宋金阳光着膀子,不禁皱眉:“你去把衣服穿上,都晒脱皮了。”
“没事儿,都习惯了,穿上衣服实在热的受不了。”
宋金阳擦了下额头的汗,双手叉腰望着海面。
“那些猴子现在越来越膨胀了,真以为老美走了,这片地方就任由他们横行了?”宋金阳黑黝黝的了脸上冒着杀气。
谭文森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人一得势就容易猖狂,再正常不过了。
去年年初开战他们取得压倒性的胜利,越南那边不甘心,也只能忍做,只敢小范围挑衅。今年自从四月份猴子那边全线解放取得统一之后,胆子越发大了。
“你说,会不会再打一回大的?”宋金阳扭头问他。
谭文森觉得有可能,就看那边膨胀到什么程度了。
前几天,叶小美被检查出怀孕,已经两个月了。宋金阳的想法,要打赶紧打,最好在他媳妇儿生孩子前打完,免得到时候他们夫妻俩都要上前线。
谭文森:“别担心,出不了大事。”
巡逻了几天,海面上风平浪静,谭文森正要下令把军舰开回去时,出事了。
侦察员小跑过来,把望远镜给谭文森:“团长,来人了,两条船!”
谭文森看完,把望远镜给宋金阳,宋金阳骂了句脏话:“叫我们的人准备好,干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