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掉陷阱里。
这个就是他们刚才说的一眼假的假陷阱。
宋金阳带着木棍围过来,俯视着陷阱里的教官们,嘿嘿奸笑。
“兄弟们,揍他丫的!”
谭文森和另外一个小伙伴祝一帆,扛着锄头铲子从林子里走出来。
祝一帆:“计中计,脑子不错呀!一个地方坑教官两次。”
谭文森嘴角微微上翘,少年人的得意。
以前宋金阳他们为了少挨揍,只会一个劲儿地逃跑。
把时间浪费在逃跑上有什么用,早晚被抓到。
要想不被揍,最好的办法是抵抗。
他们能赢,还有个原因,教官太大意了!也不能怪他们,大人看不起小孩儿,常有的事情!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宋金阳笑的特别大声,叫所有教官都记住他了!
祝一帆踩了宋金阳一脚。
宋金阳:“你干啥?”
祝一帆看他一眼,救你的小命!
宋金阳没明白祝一帆的眼神,挥舞着棍棒,吆喝着兄弟们过来:“嘿嘿,早上水喝多了吧,想不想撒尿?”
坑里的教官们眼神在冒火。这个臭小子,给三分颜料就要开染坊是吧?
祝一帆:“……”
算了,就让他尽情得意吧,反正后面教官肯定会给他穿小鞋,跑不掉。
策划这一切的谭文森默默走了,深藏功与名。
真的深藏功与名了吗?
教练又不傻。
谭文森在训练营地的表现,自然有人说到粱远山耳边。
当着人的面,粱远山骂了两句,说臭小子心眼儿多,教练好歹算他老师,怎么能这么不尊师重道?
背着人的时候,粱远山哼着小曲儿,给自己满上一杯好酒。
九月的天气还很热,粱远山端酒的时候举起胳膊,胸口的衣领敞开,露出里面的红符。
“老婆子,再等等,等我把文森安排好,我就下去找你去。”
院子里的枣树被风吹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回应他一般。
九月了,本应该开学的时间,学生和老师不在学校,而是在街上,在前往各地串联的火车上。
玉竹县的学生和老师不允许在县里搞,叶文正却没法拦住他们出去。
老师都不在,叶霜、叶小美、叶秋他们几个,今年秋天本来该读高二,现在却在家闲着。
叶渠公社的小学和初中却是按时开校,今年叶大兵、叶凯、叶立新、叶朵朵这一批孩子从族学毕业,进入叶渠公社初一学习。
不管外面怎么变,叶渠公社的教材还是和原来一样。
程峥拿到新学期的教学安排好,有些迟疑,这明显和县里教育大会上讲的不一样。
程峥去找校长商量:“县里教育大会上讲,咱们要给学生多读报,多学习时代精神,咱们的教材跟原来一样,这……”
“学生来学校是干什么来的?是来学习!天天给学生读报纸能学到啥,与其让他们来教室听你读报纸,还不如让他们回家干点活儿。”
不管外面怎么变,学到的知识始终属于你自己。学生在学校不搞学习那来学校做什么?
“程老师你放心,我们学校有我们学校的办学理念,为祖国培养人才,我们必须尽心竭力。你只要负责好好上课就行了,其他事情自然有我担着。”
校长的言下之意是,外面的人想怎么闹不管我们的事,反正叶渠公社的学生必须好好学知识。
不用怕外面的人进来捣乱,在叶渠公社,老子说了算!
回教室的路上,程峥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