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今年,一年没下雨,今年也没修缮过房子。如果如小姑奶奶所说,那他们的房子肯定顶不住。
第二天,叶定国把村里青壮年都叫到一处,挨家修缮屋顶。
和叶家村挨得近的另外两个大队见了觉得奇怪,跟村里人打听后,他们也默默行动起来。
这两个大队的人也开始修缮房屋、清理沟渠后,和他们大队挨着的其他大队也开始修,很快整个公社都动起来。
新庄公社和叶渠公社十大队挨得近,他们看到叶家人在修缮屋顶,都当作笑话看,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男人们修缮房屋,女人们趁着天气好,把家里的棉被、棉衣都拿出来晒晒。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立冬那天早上,许静起床做早饭,刚从床上坐起来,天空响起轰隆隆的惊雷,许静呆了。
叶定国一下坐起来,衣服都没穿,光着膀子开门跑出去。
“爸,你也起了?”
叶平川点点头,没看儿子,表情严肃地盯着天空。
一道电光先到,紧接着,一道惊雷炸响灰暗的天空,气势恢宏,又有狂风大作,吹的打开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发出巨响。
狂风吹起了叶平川的头发,花白的发根在风中凌乱飞舞。
眼角闪过水光,叶平川苍老的脸庞在昏暗的天色和突然出现的电光里忽明忽暗,站的笔直的身体,无声地展现着人类的坚韧和勇气。
叶平川嘴角微翘,随即,嘴角咧开,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大腿,跺脚,兴奋地原地打转。
老天爷,真是救人于水火啊!
叶家村的人被惊雷叫醒后,在村里奔跑庆祝,笑着闹着怪叫着。
许静把叶定国叫回来:“爸去哪儿了?你赶紧给爸送件棉衣去,别被风吹感冒了。”
“我这就去。”
叶定国抱着他爸的棉衣往八卦楼跑,他刚进八卦楼,风停了!
天地仿佛静止了一瞬……
大雨倾盆!
叶家年迈的族老们,围坐在三楼,不说话,静听雨声。
不只是叶家,玉竹县的人都在奔走庆祝,淋着雨,心却是火热无比。
叶南音刚睡醒,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屋檐落下的急雨连成线,雨势很大呀!
暴雨之下,干渴一整年的九岁山如同海绵一般贪婪地吸着雨水,干裂的地缝,干瘪的植物,都吸饱了水,重新变得生机勃发。
等到傍晚,土地和山里的植物再也吸不了更多的水,山水汇集到小溪里,溪水奔流而下,叶渠被灌满。
黑夜来临,叶家村的青壮披着雨衣挨家巡逻,隔壁公社的人白天顶着大雨修缮漏雨的房屋,赶在天黑前修好,傍晚感冒发烧倒下一批人。
金色的铜钱被手心捂的温热,叶南音喝了口姜茶。
狂欢过后,暴雨带来的真正的挑战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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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啦~
威胁谁?
叶平五, 叶家村的赤脚医生,背着药箱在村里到处跑,一家一家地检查,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那几个调皮的淋了雨发烧咳嗽, 其他叶家孩子们都好好的, 被大人约束着窝在暖乎乎的被窝里, 不准出门。
出不了门, 一群孩子就在床上玩闹。
屋外大雨倾盆, 噼里啪啦的雨打在屋顶上, 瓦片似乎都要被击碎, 吵得人根本睡不着。
大雨中,叶家八卦楼里闪烁着火光,叶家族老们都在这儿守着, 坐镇指挥。
“咱们村房前屋后的水沟都检查过了, 排水顺畅,没有堵塞。”
“水田里的水排不赢, 都被淹了,刚种下的菜长得不高, 这会儿被淹得连片菜叶子都看不见了。”
“山上小麦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