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都过去两个月了,他不止记得,还给她准备了礼物,如果没有这次偶遇,他要怎么把这份礼物送给她呢?
“老同学。”他温柔的笑着,“当然记得。”
谢家乔笑起来很好看,唇角往上扬,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矜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散发出来,眉眼更是璀璨如明月。纵然林笙不喜欢他,也不敢与他对视——那是一双,极具魅惑力的眼睛,深情到让人一看便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无处不散的温柔,仿佛一根根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心间。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他的礼物,低声说:“谢谢哦。”
“你一个人来吗?你丈夫呢?”
林笙微微蹙眉,握着礼物的手紧了紧,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我没有丈夫,我离婚了。”
在林笙这句‘我离婚了’四个字脱口而出时,谢家乔的眼神变了又变,一股狂风在他的眼底掀起了无数的浪潮,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似乎在从牧羊变成恶狼,占有的情绪在顷刻之间席卷了所有。
他的指尖在拐杖处轻轻的扫了扫,将所有的情绪隐匿,化作温柔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件事。”
“没事。”林笙摇头,“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谢家乔看着她,“我突然想起来,我要买花送给别人,你对这方面熟悉,不如你帮帮我?”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林笙收了他的礼物,不好意思拒绝。
她微微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嗯,你直接说,我能帮尽量帮。”
“站在这里不好说,去酒店,我开个房间。”
说完,又停顿片刻,解释道:“我要在这里住几天,还没办入住。”
林笙的心紧了紧,正欲说话,他又靠近了几分,那股凌冽的松柏香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入口鼻,头顶传来他如低音提琴的嗓音:“我的意思是说,我先去开个房间,然后在附近找个咖啡厅,我们谈谈?”
林笙抓礼物的手不自觉的紧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故意停顿‘说错话’引得她误会,还是因为他靠得太近,近得让她有些心率失调。
但总归,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令她觉得恐惧和害怕。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不敢抬头看他,舌头打结:“我,我觉得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再说,我先走了。”
她害怕得转身就跑,全然没有看见谢家乔那眼眸中透露出来的一种属于狼的狠厉与占有欲。
他的指尖就这么轻轻的抚摸拐杖,眼睑微微往下垂,呢喃道:“晚么?我觉得刚刚好。”
林笙踉踉跄跄的跑回了酒店里,关上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压根没有给谢家乔联系方式。这两个月她为了跟许承洲彻底断联,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连手机号码她都换了一个。
谢家乔压根就不知道如何联系她。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小程发来的讯息。
【笙笙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刚才店里来了个大单,说是要订购三千多朵玫瑰花,而且送的还不是本地,我打电话跟他确认,说不是开玩笑,而且订金打过来了,怎么办呀。】
【送哪里有说吗?】
【送玶南。】
玶南。
这不就是她在的地方!?
◎许承洲要是知道林笙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会不会有一丝的后悔?◎
林笙跟小程要来了客户的手机信息,花店一般运输渠道分为空运和冷链,尤其是从云南种植基地直接空运到榕洲时,已经花费了两天的功夫,所以她们只做线下,不做线上。
而且云南那边的种植基地有直接开通线上销售渠道,销售到全国各地,也不需要她们来作为经销商销售,所以但凡是地区远的,林笙都会拒绝派送,原因就是鲜花的保鲜期太短、太短。
这个客户千里迢迢的从榕洲订购鲜花到玶南,如果不是开玩笑、恶作剧,那就是另有所图。她们的花店主做回头客生意,客流量稳定,所以有不少同行嫉妒。
林笙合情合理的怀疑,这是同行在嫉妒她们,所以故意使的绊子。
她直接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没过一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声音:“喂,你好,哪位?”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林笙说道:“您好,我是千寻花店的老板,我叫林笙,您在我们店里订购了三千三百三十支玫瑰,送到玶南是吗?”
“对。”那人回答,“看你们店里安排,走空运还是冷链,无论是哪种运输,运费的钱我会自付。”
“冒昧的问下,玶南当地也有花店,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找榕洲的花店?”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经常在你们店里买花,知道你们口碑不错,所以就下单了。”
对方还是没有说出重点,即便是她们口碑不错,也没必要千里迢迢的从榕洲买花。
林笙犹豫片刻,说道:“是这样,因为我们是跟云南的种植基地合作,您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