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忙上了马车赶去宝津楼。
有举子伤了朝廷重臣,新天子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将岳传松押入大理寺狱,着刑部严加看守并立即刑审。
陶知影魂不守舍地参拜过了齐修,又踉踉跄跄地进了沈同晏歇息的殿室,一见他衣发凌乱,血色尽失的脸便潸然泪下,沈同晏见她泪眼婆娑的样便心疼不已,忙扯出了笑安慰道:“我伤得并不重,不用担心。”
一旁的陶知林忐忑不安,又自责不已,他哽道:“阿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听你们的话,硬要与那心怀不轨之人凑在一处…”
沈同晏摇摇头:“林哥儿,这不关你的事,此人包藏祸心,盖因与我有仇怨,才会盯上了你。”
见陶知影征愣,沈同晏只好将闻秀兰之事说了。
陶知影沉默了,她没想到闻秀兰这世会死得如此凄惨。
可她仍有些不解,就算如此,岳传松却也不必行此险事,毕竟闻秀兰明显早有心要弃了他而攀上贵人,他二人情意何至有如此之深?
可比起这份不解,她而令更在意的是沈同晏的伤势。
这人…当真是一丁点危险都不顾,直教她想起来都后怕不已。
见沈同晏行走无碍,几人叩别了齐修后,便一道回了府中。
夜间,明明是肩部受伤的沈同晏却嚷嚷着头疼发晕,硬磨着陶知影让她抱着自己。
陶知影关心则乱,也没想那么许多,还有求必应地答应了他除抱抱之外的其它需求,比如——沐浴。
沈同晏的身子有多沉她是领教过的,这厮借头晕之故连衣裳都要让她亲手脱,陶知影一层层地剥,剥到最后简直像要被煮熟的弯虾一般,不仅低垂着头,还满脸绯红,露出楚楚动人的羞涩之姿。
沈同晏不断地舔着干涩的唇,喉间亦是时不时便滚动一下。陶知影见他一幅色胚的模样,恼羞成怒地摔了澡巾说要唤长落来洗,沈同晏忙制止了她,又三下五除二地单手完成了余下的沐浴,再眼巴巴地让陶知影给他穿上中衣。
孤烛微亮,灯火半味,二人相拥着躺在榻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被妻子好好伺候了一番的沈同晏笑得见牙不见眼,夜深了也无甚睡意,一直缠着陶知影撒娇打赖。
昏昏欲睡间,陶知影忽然听到沈同晏问道:“夫人,那闻秀兰算起来与你是表姐妹,你二人间…是否曾生过些什么不快?”
陶知影瞬间激灵醒了:“为何这样问?”
沈同晏沉吟道:“我是在想…他若因闻秀兰嫁岳鸿生出的这些事而生恨,那也该是对着我来,而非盯着林哥儿下手。”
陶知影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这岳传松很明显是蓄谋以久,不然也不用费劲再考武试,武试能得的最高官衔也不过是个八阶的小使臣,他既已被岳刺吏认回,随便将他扔去哪个职上混几年,也不止这么个小官阶。
这厢陶知影还在暗自思衬,沈同晏却已按捺不住问出了藏在他心底良久的疑问:“夫人…听大伯说,你曾做过一个噩梦,那丰嘉玉也道你与她说过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这其中,可是有何隐情?”
陶知影后背微僵,她迟疑了一下,先问道:“你见过丰嘉玉?”
怕她多想,沈同晏连忙解释道:“是她喊着要见我,我正好也话要跟她讲…夫人别误会,单论她对你做下的事,我恨不得生剐了她,只是去告诉她,我给她准备了另外一处好地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