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罢了,怎会对她上心?夫人莫气,若你我夫妻和谐,为夫哪用得着去寻那等胭脂俗粉。”
丰嘉玉从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轻飘飘道:“夫君切莫误会,妾身可是百般支持夫君为我多找几个姐妹的。若嫌养在外边不方便,夫君随时可抬回府里来,妾身绝不会怠慢,只要夫君给我个清净,往后还是少来寻我的好。”
肖培之虽然对丰嘉玉也没有什么感情,可哪个郎君乐意听到自己新婚妻子如此大度的言论,他恼火地嘲讽道:“你可是还想着那沈同晏?不妨告诉你,他与那陶氏可是琴瑟调和,如胶似漆,我今日下值时,还在宫门口撞见陶氏特意等他。”
丰嘉玉正在通发的手一顿,她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木梳。
肖培之见她果然被自己说中心事,正要发怒,却冷不丁听她问了一句:“你们何时动手?”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肖培之警惕起来:“夫人此话何意?”
丰嘉玉冷笑一声:“何必遮遮掩掩,继位诏书我已在祖父书房中看见了。”
她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通着发,漫不惊心道:“五皇子若成功移天易日…届时你就算再受重用,也需向我祖父借力。”
未几,她停了手,对着镜子中的肖培之道:“夫君放心,我知你不喜沈世子,我亦恨那陶氏,夫君只需告知我,你们行事的时辰便可,届时这城中兵荒马乱的…我自当要好生替沈世子照看他夫人。”
肖培之看着丰嘉玉在镜子中的脸已有些扭曲,莫名不寒而栗,想起陶知影姣好的容色,他心下有些发痒,便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陶娘子并未做什么,夫人何必为难于她。”
丰嘉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与那陶氏有仇,心中恨煞了她,夫君便是怜惜美人,也该找对人才是。”
被她盯得发毛,肖培之只好讷讷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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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六,忠武侯府皆忙着做着年节的预备活计,上上下下忙乱不堪。
陶知影虽不用管府中事,但余味斋出了新春礼盒,因是第一个大节,官廨亦即将落成,她便决定借此机会亲自去送礼盒,顺便为云瓦阁增增印象,加上云瓦阁中随之而来的诸多事务也需她与谢颐商定,又不方便将谢颐请到府中,故而她几乎忙得殆无虚日,席不睱暖。
这日,才与谢颐议完事,她便准备去约好的官眷府上送礼叙话,谢颐见她连用茶水的时间都没有,不由泛起心疼,便劝说她照顾身子,无需如此卖力,况且此次就已营造完成的官廨来看,云瓦纸窗的效果极好,目前已开始有京中的官眷及富户向他们下定,想来官廨完工后,这云瓦纸不愁无人订做。
陶知影只笑着打趣道:“横竖我在府中也是闲着。再者说了,铺中的生意快些旺起来,我便能早些帮林哥儿把茹姐儿给娶回府了。”
谢颐长眸一暗,想起当初知道她被圣上赐婚嫁给忠武侯世子时,自己极度痛心拔脑,关在房中兀自喝了个酩酊大醉。
现下虽知她已嫁为人妇,可毕竟是自己暗慕几年的女子,怎能真的洒脱到说放下便放下。
见他一幅惘然若失的模样,陶知影也不再多呆,麻利地辞别离开了。
结束一天的奔波,陶知影累得在马车上歪着打盹。
正是似寐非寐的光景便回到了府,刚行到府门口,便见沈同晏正一脸急色地往外赶,二人正好打了个照面,沈同晏一见到她,便竖起了眉,冷厉道:“你这是去了哪里?怎的现下才回府。”
陶知影福了福身:“回夫君的话,妾身今日去铺子里看了看。”
听她如此恭行敬语,沈同晏结结实实地窒了一窒,竟有好半晌说不话来,不由蹙了眉,狠狠地盯着她:“不过是几间铺子罢了,也值得你如此操心,每日巴巴地往外奔走。”
又想到她有个铺子是与那谢颐合开的,下意识又要刺上几句,却见她整个人都恹恹的,眼角眉梢堆满倦意,这才吞了意,轻哼一声便迈开方步出了府。
沈同晏绷着脸策马快要行到宫门时,才想到自己此行之事以及本想嘱咐她的话,待要勒马回转却已赶不及,只得于百忙之中抽空调了些人去守着府中。
御医已探得秦婉姜已体愈,回宫复过命后,嘉宪帝便再传了一道中旨,正式将其入宫的时间定于腊月二十。
入宫当日,陶知影去了秦府相送。
虽已病愈,可秦婉姜还是明显损瘦了一圈,二人见面后,好长一段时间都相顾无言。
陶知影见她心神悲沮,竟是心头一酸便滑下泪来,倒惹得秦婉姜主动开口去安慰她。
赧然之余,陶知影也被自己这突然滚落的眼泪吓了一跳。她绝对算是一个矜持又自强的人,甚少会真情实感的流泪。
上一世是因着没人护着,无人疼惜,她心知再怎么哭也白搭;这一世又多少有些自恃自己是活了两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