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误会我心中藏亏,不敢去观礼,便想与夫人一道同去,借机叫她瞧瞧你我夫妻恩爱相得…哪料夫人却要弃我与他人同去,叫我一人形单影只。这便罢了,还疑我与她有私,我心下屈得很…”
见他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一双惯常上挑的桃花眼低垂,眸中怨色耿耿,灯影桔红之下,跪坐的身姿更显露了宽肩窄腰的凛凛身姿,整个人更是显露出莫名的魅惑之色,陶知影红着脸躺平了身子,顺势移开了眼,不自在地低声嘟哝:“说得这般顺口,谁知是真是假…”
沈同晏见她玉容恍若红霞醉云,樱嫣小口微微张合,不由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时的清喉娇转,某处顿时勃如铁石,伏身扑将上去,用巧劲缠住她因受惊而乱动的手脚,恨恨道:“既夫人不愿信我口舌之言,那为夫只能用做的了。”
陶知影慌得不停挣扎:“你不要闹…”
沈同晏自顾低头吮吻粉颈,灼灼热气尽数喷洒在她颈间,他断断续续道:“不行…我定要严刑拷打一番…好生问问夫人…为何不愿信我…”
陶知影被他吮得全身发软,沈同晏也被她不安分的手脚挑得急色不已,一发狠,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再次凶猛地覆身上去…
软娇娥的声声呤哦被枕囊吃得断断续续的,辛勤耕耘的沈同晏于百忙中挥手拔开了碍事的枕囊,又挥汗如雨地痛苦哼道:“夫人松润些,不要如此紧巴…”
二人这一番折腾,直到天际微白才消停下来,沈同晏大口喘着气,叹道:“心肝儿,差点要了我的命…”
陶知影精疲力竭,连欲开口骂他都调不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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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该上妆了…再晚就误吉时了。”喜娘小心翼翼地对着在榻上枯坐了一夜的丰嘉玉催道。
丰嘉玉心中愁绪如麻,她不在乎吉时,她只恨时间不能倒流,回到她与肖培之相见的那日。
她那日说五皇子已暗中找过祖父,不过是被沈同晏逼得怒意冲顶,一时起意,编了话去威胁沈同晏而已。
而后自己被肖培之迷惑,经他言语激惑,便听了他的话便去祖父跟前哭诉…哪知肖培之立马私下给五皇子递了信,五皇子得了消息后,第二日便寻了祖父密谈。
祖父年迈,本已有乞休之意,不欲参与皇权争斗,但却为了她,暗中投了五皇子。而肖培之,也因此得了五皇子的重用。
可祖父为官几十载,毕竟敏锐非同常人,很快便发现圣意昭昭,太子之位实难撼动,便生了退意,不欲再与之为伍。
可肖培之却与五皇子密谋,让她于二人眼下失了清白,还逼迫她在二人之间选婿相嫁。
她平素再刁横,却也不过是一个在室的小娘子,当时惊魂未定,想着五皇子喜怒无常,又阴冷暴戾,听说动不动便打骂仆婢姬妾,便于恐慌中选了肖培之。
但她怎么忘了,肖培之是连自己亲兄长都能下得去杀手的人,此人毒如蜂虿,十足口蜜腹剑之人,恐怕早就盯上了自己,此事也很有可能来自他的朝思夕计。
否则,为何五皇子妃办的赏花宴指名要她去,而不是丰府中其它的小娘子…
为何皇子府中的女使奉个茶都能不小心洒到她的衣袖之上,甚至连亵衣都泼透了…
又是为何,明明不似新婢的女使会将她引去那处偏房更衣,然后那般碰巧,肖培之与五皇子竟然会在她刚除尽衣衫时推门而入…
现在想来,那女使为自己失职寻的借口也是拙劣得很,她怎会连郎君们议事的处所与供女眷更衣小憩的偏房都分不清?
果然,因着她的婚事,祖父被逼得骑虎难下…
她想起了沈同晏,自己一开始给他与那陶氏发喜贴时,本是为了吐一时之气,让他看看自己不是非他不嫁的,可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肖培之的真面目…
她被染成朱蔲色的利甲狠狠地抓着身下的锦被,她在心中祈盼今日能得见沈同晏一面…
肖培之春风满面,顾盼神飞。
丰德明不愧为三朝元老,果然是圣眷甚隆,就连嘉宪帝也要亲自前来观礼。况且丰嘉玉不仅有十里红妆,其随嫁的良田宅铺甚是可观。
肖培之不禁为自己画策设谋的成功而沾沾自喜,如今他不仅顺利高娶佳妇,且是五皇子身边的近臣。
如今只待五皇子大业得成,一朝飞龙在天,自己便是那带金佩紫的要臣,就连兄长也要让他几分。
隔了一世再来安平伯府,陶知影面对着这依旧宏敞华丽的屋宅,眼睛生起了重影。
这府中的每一处亭堤她都记得,每一道曲桥游廊她都走过,甚至那些个忙碌奔走的仆婢杂役的脸,她都不觉得陌生…
“影姐儿。”
秦婉姜轻轻唤着神游方外的陶知影。
不知何故,二人一进这安平伯府,她便犯起了愣怔,脚底发飘似的。
陶知影回以歉意一笑,二人来得不早不晚,应该还要一会儿花轿子才会到,见秦婉姜仍旧有些畏缩小心,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