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她日日如此,简直可以说是醉生梦死,又或者说,她在等死。
她确实是在等死,从她离开西陵军营的那一刻起,她就打定了主意不再回去,哪怕她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她也不会去找穆连之要解药。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从那时至今已近三个月,而自己身上的寒毒竟然一直没再复发过。
这天晚上,楚宁一如既往地喝完酒,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她一打开门,便觉得有人朝她逼近,她醉得迷糊,警觉性却丝毫没有降低,伸手就要去取腰间的软剑,可惜,来人压根没给她机会,一把拽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腰,紧紧地将她箍住,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楚宁醉眼蒙胧中看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她突然笑了笑:“竟然做梦了……”
“……”某人的脸色顿时又黑了黑,低头在楚宁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咬牙道:“你是不是想要喝酒喝死你自己?”
楚宁眨了眨眼,似是清醒了些,晃了晃脑袋,觉得脑子隐隐作痛:“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
“自然是收拾你。”苏叶坐在屋顶上,插嘴道,但见他一脸八卦,一边嗑瓜子一边赏月,一看就是来看戏的。
“滚远点。”
苏叶便撇撇嘴,把手里的瓜子一扔,不甘心地嘟囔一句:“若是床塌了,主子可别怪找不到人!”
见谢子玉不回应,苏叶不情不愿地走远了。
苏叶刚走,谢子玉便一把将楚宁拦腰抱起,近乎粗鲁地扔到了床上。
如实相告
楚宁被摔得蒙了,刚要起身,就被谢子玉欺身压下,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仿佛是在惩罚她的不辞而别,让她无处躲闪。
刺啦一声,面具被扯下,又刺啦几声,衣服被撕开。
“唔……谢子玉……”楚宁咬着牙嘟囔了几句,可惜丝毫不起作用,反倒让某人更加兽性大发。
“再叫几声。”谢子玉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口,大手抚上她光滑的肌肤,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潮红。
楚宁被他折腾得晕晕乎乎,丝毫不知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境地,顺从地回答: “谢子玉,谢子玉……”
“乖……”谢子玉微微一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继续道:“叫夫君……”
楚宁怔了怔,睁开迷蒙的眼睛,感受到谢子玉的目光,仿佛着了魔一般,喃喃唤道:“夫君……”
谢子玉显然非常受用,他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继续行使这难得能让楚宁百依百顺的“权力”,“还敢跑吗”?
楚宁茫然。
“说你再也不跑了。”谢子玉搂着她,循循诱导。
楚宁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谢子玉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双眼一闭,彻底陷入了沉睡中。
“……”
楚宁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谢子玉找上门来,非常愤怒地将她吃干抹尽。
第二日一早,楚宁还未睁开眼,就明白昨晚那让人身心俱疲的战役绝对不是一场梦,嗯,酸痛的身体和透过肌肤传过来的温暖温度足以证明此刻某人确实实实在在地睡在她身边。
“醒了?”性感中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宁眨了眨眼,看到他身子微微撑起,露出精壮的胸膛,如缎的黑发垂下,落在她的脸上,她撇了撇嘴:“皇上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
谢子玉眸光微微一闪,伸出一只手把玩着她散落在枕上的秀发,缓缓问道:“这便是你想要的自由?每日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难道还不够自由?”楚宁扯了个笑容,反问道。
“为什么不回去?”谢子玉没有回答,只是低声问道。
“回去做什么?做你宠冠后宫的皇后?那与笼中鸟有何区别?更何况,你知道我身中回春,不能为你开枝散叶,难道你要我亲自为你选妃?”楚宁挑了挑眉,伸手抚了抚谢子玉的眉眼,“皇上何必明知故问呢?”
谢子玉抓住楚宁的手:“若真是我明知故问,那你刚刚便是在说谎,阿宁,我知道我瞒了你很多,可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真相更幸福。”
“你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先皇的儿子?”
谢子玉沉默片刻,才道:“九岁那年。”
那一年,母妃的回春之毒发作,那毒性比往日都要汹涌,他就在殿内,看着她的身体结为冰霜,他抱着她,想给她一点温度,可她却推开他,她说,她不想他冻死。
后来父皇来了,他被遣到殿外,可他心中担心,便在门口偷偷看。
父皇看着母妃痛苦的模样,脸上不但没露出半分怜悯,反而带着愤怒,他按着母妃的下巴,恨声道:“你宁愿死,也不愿留在朕身边是吗?”
母妃被冻得瑟瑟发抖,没有说话。
父皇又道:“你把解药给了你的儿子是不是?你本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你为了那个孽种,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