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曾想到,她竟还有如此惊人的美貌!
楚宁看着穆连之,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个“师父”,果真超出她的预料。
过了会儿,她淡淡一笑:“师父,你来得真是时候。”
她话音刚落,身子便踉跄了一下,背上的伤还未痊愈,脖子上的伤又失血过多,旧伤加新伤,此刻出现的若是黑衣人,她根本就不能自保。
穆连之连忙跃下马扶住楚宁:“你怎么了?”
“徒儿遭人追杀,想必师父不会见死不救吧。”楚宁倚在穆连之身上,勉强扯了个笑容。
“都说了别再叫我师父!”穆连之咬牙说道,“谁追杀你?”
“不知道,但是你再不给我包扎伤口,我可真就撑不住了。”楚宁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锦帕。
穆连之看着楚宁脖颈上的伤口,倒抽一口凉气,伤口并不长,但很深,血肉翻飞,几可见骨。
穆连之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帮楚宁敷上,又拿出绷带将伤口包扎好。楚宁倚在穆连之的身上,重新将锦帕系上:“天快亮了,带我回城。” 穆连之将楚宁抱上马,伸手揽住她的腰,双腿夹了夹马腹,让马开始朝前走。
突然,穆连之拉住了缰绳,开口问道:“回城做什么?追杀你的人也许正在城门口等你。”
楚宁沉默了会儿,笑了笑:“师父应当早已听闻,明日是徒儿成亲之日,师父这般仓促赶来,难道不是为了喝徒儿的喜酒?”
“不是。”穆连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凑到楚宁的耳边,轻声道,“我来,是为了阻止你。”
楚宁一愣,随即一笑:“许久不见,师父还是一样爱开玩笑。”
“楚宁,我从未承认过我是你师父。”穆连之突然伸手抱住楚宁的腰,声音难得认真, “我抛下西陵的一切事务,跑死了十匹马,才赶到帝都,你当真以为我在说笑?”
楚宁闭了闭眼,突然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欺欺人。”楚宁慢慢说道,“你若真对我有意,不会今日才来,我与谢子玉的婚期早已昭告天下,你若要来阻止,早该到了帝都。穆连之,你要的不是将军府面貌丑陋的楚宁,而是与楚宁截然不同的玲珑。”
穆连之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又怎知我不是再三犹豫,才终于下定决心?我……”
“太迟了。”楚宁冷声打断了穆连之的话,“穆连之,你来得太迟了。”
他们相识了这么多年,本该心无芥蒂,坦然相对,可实际上却一直彼此防范,他向她隐瞒他的身份,她亦不曾全部交心。
她早就知道,她不过是他掌心的一颗棋子,他想借助她这颗棋子影响天下,却偏偏忘了,这颗棋子有自己的思想,让他无法完全掌控。
“不,不迟,你还没嫁给他,不是吗? ”穆连之说着,突然伸手点了楚宁的睡穴。
楚宁眼前一黑,身子倒进了穆连之的怀里。
穆连之揽住她,策马朝城门奔去。
“什么人?”城门口,穆连之被守门的将士拦下。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文书,道:“本王乃西陵穆王,前来参加容王婚礼。”
“这女子是何人?”有一士兵听了,走过来,看到倒在他怀中的美貌女子,忍不住问道。
“本王的姬妾,难道还要向你交代?”穆连之的眸光微微一寒,冷声问道。那士兵没敢再说话。
此时此刻,容王府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可某个角落,却传出女子的惨叫声:“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殿下……你要相信我……”
容王府的地牢里,一个女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满地打滚,她头发蓬乱,狼狈不堪,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谢子玉的裤脚,面色痛苦,几欲昏倒。
沐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是答应过楚宁不动她,可他没答应过不让别人动她。
没错,沐剑直接把某人要谋害楚宁的事告诉了谢子玉,然后某人就被苏叶拎到了容王府,本来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结果却发现楚宁一直未归,谢子玉派了人去打探,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于是,小惩变成了大惩。
“二小姐最好说实话,若是本王的婚礼不能如期进行,本王会让你知道,真正的后果。”谢子玉盯着地上的楚妍,冷声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楚妍痛得泪流满面,犹自挣扎道。
“再给她喂一颗。”谢子玉看了苏叶一眼。
苏叶得令,捏住楚妍的下巴就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啊!”楚妍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痛得快要散架了,抓住谢子玉的手也松了,只在地上不断打滚惨叫。
她在哪
那药丸不会让她有任何伤口,却会让她痛苦不堪,楚妍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痛楚。
“她有什么好?”楚妍突然仰起头,泪如泉涌,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