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包扎,肯定不如谢子玉包扎得好,更何况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谢子玉小心解开楚宁染血的衣裳,她里里外外穿的都是男装,最里面裹着束胸的布条,胸前的春光都被紧紧地遮了起来。
肩上的伤口最为严重,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有很多处擦伤,都是在打斗时留下的, 谢子玉的眸光微微一缩,他一边给楚宁上药,一边轻声道:“抱歉。”
楚宁微微一怔,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殿下无须放在心上,答应比试的人是我,殿下与我非亲非故,如何阻止?”
谢子玉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伸手拿过绷带,一边帮她包扎,一边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拜过堂。”
楚宁又是一笑:“那是楚宁,不是宁初,殿下能出手帮楚宁,但没有理由帮宁初。”
谢子玉沉默了,是,就因为她是“宁初”,所以他不能阻止。
房间里顿时变得很安静,谢子玉帮楚宁包扎好伤口。她的额头一直冒着汗,脸色也苍白得可怕,包扎了这么久,她连哼也未曾哼一声,只有紧咬的牙关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你的衣裳呢?”谢子玉站起身,问道。
“柜子里。”楚宁用右手指了指不远处。
谢子玉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小心帮她穿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修长的手指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掠过,带着些微暖意,他穿得很认真,仿佛是服侍生病妻子的丈夫,楚宁有一瞬间的怔忡,可她很快又恢复了理智,低声道:“谢谢。”
谢子玉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别的,只道了声:“好好休息。”
楚宁睡得很沉,额头一直冒汗,谢子玉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他沉吟了片刻,朝外面道:“苏叶,给我带个人过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更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主子放心,偷梁换柱这种事属下还是很有经验的。”苏叶应了一声,瞬间没了踪影。
没过多久,谢子玉就听到有人敲门,苏叶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人带来了,您可快点啊,只能撑一个时辰。”
谢子玉打开门,穿着一身斗篷的女子抬起头来,看到谢子玉时,眸中明显闪过一抹震惊:“容王殿下?”
在乎
“进来。”
满是疑惑的卫玲珑走了进去,当看到躺在床上的楚宁时,不由惊呼出声:“阿宁!”
话音刚落,她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她转头看向谢子玉,似是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你无须掩饰,她的身份本王一清二楚,这也是本王让你过来的原因,她受了伤,只有你能治好她。”谢子玉淡淡地道。
一听到楚宁受伤,卫玲珑连忙坐到床边为她把脉,过了会儿,卫玲珑稍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我开几服药,劳烦殿下找人煎给她喝,接下来一个月,别再让她动武。”
卫玲珑很快就写好了药方,谢子玉将药方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交给门外的苏叶:“让人去煎药。”
苏叶走了之后,谢子玉回到房间,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为楚宁擦拭汗珠。
卫玲珑看到谢子玉的动作,眼中的震惊一览无余,这个昔日高高在上、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容王殿下,此刻正细心地给楚宁擦汗,无声处暗藏着一抹温柔。“原来阿宁遇到的人是殿下。”卫玲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声说道。
楚宁虽然离开了帝都,但一直和她保持联系,她知道楚宁这一路遇到了很多事,只是楚宁没有详说,她便没有细问。
谢子玉抬头看向她,问:“她如何与你说的?”
卫玲珑微微一笑道:“她只说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人。”
谢子玉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一笑道:“这倒是像她说的话。”
“主子,我要把人带走了!”过了会儿,苏叶推门进来,说道。
卫玲珑看了谢子玉一眼,道:“阿宁是个好女子,望殿下莫要辜负。”
说完,她跟着苏叶走了出去,有谢子玉在楚宁身边,她很放心,这个人,即便不会对她出手相救,但绝不会对楚宁袖手旁观。
楚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她睁开眼,看到谢子玉坐在床边,如玉的容颜在暖黄的烛光下忽明忽暗,手中似是在把玩着一样东西。
“殿下怎么还在?”刚发完热,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楚宁挣扎着坐起身,谢子玉连忙拿了个软垫放在她的身后让她坐得舒服点。
楚宁的眸光落到谢子玉的手上,发现他刚刚把玩的竟是那支白玉簪,她的脸色蓦地又苍白了些。
谢子玉看到她的神色,装作漫不经心地将白玉簪插到楚宁的发间,唇角微微勾起:“阿宁为了这支簪子才不慎受伤,本王岂能弃阿宁于不顾?”
那时她袖口里掉下来的便是这支白玉簪,别人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