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晶拎起包:“我走了。”
“我送你下去?”徐知凛弯腰系好垃圾袋:“正好去扔垃圾。”
“给我吧,不早了,你快去睡。”沈含晶把垃圾袋从他手里勾过来,目光轻轻晃了一下,但很快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徐知凛站在门后,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光源尽头。
没来由的,他忽然感到不安。
作者有话说:
回来了我!暂定每晚20:00更新(●°u°●)
随机掉30个红包,大吉大利
新预收ゝゝゝ《到底谁是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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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家吃饭,余舟见到个眼生的姑娘。
姑娘长得漂亮但略显拘谨,才叫了声“余舟哥”,脸就红透了。
余舟以为是相亲对象,经介绍才知道,是当年走散,邻居家刚认回来的女儿。
姑娘很勤快,认祖归宗后也没想过啃老,天天琢磨怎么赚钱。
只是不幸,几乎每回都被他搞砸。
她练摊,他往旁边一站,招来城管;她直播,他抽根烟不小心入镜,封了她直播间……
几回下来余舟不耐烦:“你直播挣多少钱?去公司给我当助理算了。”
姑娘考虑半天,最终点头答应。
余舟不缺钱,开公司本来是混日子,结果招她当助理以后,他每天的行程都被排满。
见过鸡娃,没见过鸡老板的。
莫名其妙,哪个二世祖像他这样拼命跑业务?
某天谈完合作,余舟摸到方向盘,看着在副驾躺得舒舒服服的助理,忍不住把她叫起来:“田露,咱俩到底谁是老板?”
姑娘被摇醒,小心翼翼地问:“余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看她脸都吓白,余舟哑了好久,最后认命地抹把脸:“算了。”
现代版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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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chapter 02】
---正文---
七年后。
冬风削脸,一场雨带来湿漉漉的土腥气,也刮动2018的尾调。
“叮”的一声后,袁妙打开微波炉,把里面蛋挞拿出来。
走出茶水间,她拐进斜对面办公室:“小梁总怎么还没回来?”
“朋友生日,他直接过去了。”办公桌后,沈含晶头也没抬。
袁妙奇怪:“他不来接你吗?还丢下女朋友一个人去?”
沈含晶正看文件,手指落在纸面上,一行行往下滑。
办公室开着灯,光源照亮戒指上的方型钻面,微微莹彩。
等确认无误,她边签名边问:“晚上不是还要去酒店试菜?”
“哦对,差点忘了。”袁妙把碟子推过去:“先垫垫胃。”
处理完工作,沈含晶看了眼时间,再从抽屉拿出几瓶药,各倒一粒在手心。
吃了几年的药,吞服姿势早已熟练,袁妙看得喉咙痛:“这药还吃多久?”
“剩得不多,吃完不拿了。”沈含晶收好药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再晚要堵车。”
办公室在三楼,下到一二层,是家居馆的陈设空间。
这是她回国后开的店,做软装零售,生意还可以。
取到车后,袁妙当司机。
开到第一个路口时,她又想起那个药:“是不是吃完剩下的,你那个病……呃,失忆症就会好了?”
沈含晶摇头:“巩固脑力而已,没那功能。”
“那你想恢复吗?”袁妙问。
沈含晶打开纸巾,把包在里面的蛋挞放出来,咬了一口。
内馅加了芝士,奶香浓郁,而且甜度控制得比较低,与舌面接触后,不会残留什么腻感。
“当然想过,但实在记不起也没办法,就这样吧。”沈含晶声音很平静。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当个没有过去的空心人。
从事故里活下来已经算是命大,而且丢失的是程序性记忆,如果是顺行失忆,她只能活在过去,记不得当下。
起码现在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笼统来说,她还算个正常人。
进入市区,车开始多起来,等终于开到酒店,入口却又排起车龙。
“这么大酒店怎么还堵车?”袁妙趴在方向盘。
打下车窗,关于堵塞原因的只言片语传进来,应该是前面突然有车故障。
沈含晶靠着坐椅,侧视窗外建筑。
幕墙是哑灰的木纹砖,中性色调,拦腰贴着简单金属字:an禾港。
禾港酒店,庐城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车厢有点闷,沈含晶松开安全带:“我先进去餐厅吧,一会给你发位置。”
“也行,你去吧,报咱们公司名字就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