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跳起来说:“刀要尖的,捅羊的喉咙。然后再把喉咙切开,拔出连接肠道的管子,打上结,这样羊肠道里的食物和粪便就不会流出来。还要把羊皮吹起来,要找……”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快点去找姚圆。”秦大壮不耐烦的赶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么一说秦晚更不敢让他爹杀了,但看两只羊已经捆绑就位,他眼一闭,调头就走。
眼不见,心不烦。
等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两只羊已经皮干肉净了。
他松了口气,不枉他特意在外面多转悠了一会儿。
“姚圆呢?”余霜奇怪地问:“他怎么没来?”
说到这个秦晚的脸色不好起来,他说:“他不来了。”
余霜诧异:“为什么?”
“他奶奶让我把钱直接给她,我不同意她就不让姚圆来。”秦晚嗤笑:“还说如果不想先给钱,那就带着她的大孙子一起。”
余霜想了想,说:“姚圆大伯家的儿子?”
秦晚点头:“对,就那副懒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做事的人。我是请人来做事的,不是请大爷的。”
余霜皱眉:“肯定又是姚圆大伯一家搞的鬼,他们家怎么这样,不行,我得去跟小福说。”
秦晚连忙拉住他:“你怎么说?”
余霜绷着脸:“实话实说。”
他越来越觉得秦晚说的话很对,人多、口杂、是非多,烦人。
秦晚想到秦小福战斗力十足的哥哥、嫂子们,还有一对厉害的父母。
“你说秦小福的家人会不会找上姚家门去?”
余霜思索了一下,说:“难说,估计会。”
秦晚惊讶:“那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余霜想了想:“应该不会,毕竟真动手就失了理。”
秦晚一脸“我懂了”的神色,点头说:“哦,也对。”
“喂。”余霜看着秦晚
秦晚一脸疑惑:“干什么?”
余霜的目光下移:“你快松开我的手,我要去找小福。”
好吧,秦晚心里的小九九打不成了。
秦晚没松手,他做着最后的挣扎,拉着余霜坐下。
“你去了又能怎样?说倒底这是姚圆自家的事,就算是秦小福家里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是不得不松手,秦晚十分可惜。
“两家真要闹起来,那他俩的亲事还成不成了?成了,秦小福以后跟姚圆家的关系更难处,而秦小福家里対姚圆肯定也会更加不满。要是不成,那多伤他俩的感情。”
最主要的是,真闹到最后,秦晚敢肯定姚圆家里肯定会把矛头対准他,毕竟事情的起因,是他去找姚圆做事。
他可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余霜气恼地说:“难怪就不管了吗?”
秦晚安抚道:“放心吧,秦小福家里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着吧,秦小福吃不亏了的。”
“吃亏我是不担心的,就是……”
秦晚再次蠢蠢欲动,盯着那双纤细的手,因为常年劳作有些粗糙。
但……
秦晚一把将人拉起:“走吧,你有空在这瞎想,还不如管管我。”
“你有什么需要我管?”余霜纳闷,被秦晚一路牵到井边,眼看手还松开。他晃了晃手,说:“有什么话是一定要牵着手说的?”
秦晚非常自然地松手,说道:“井边都是水,我怕你滑倒。”
“两只羊太瘦了,肉全切下来才这么点,有五十来斤吧。今天我一个人去镇上卖羊肉串,你明天早上再把鸡送到摊子上去。”
秦晚一边将羊肉切成小块,一边说。
“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让大壮叔陪你去吧。”余霜站在秦晚旁边说道,时不时再给他搭把手。
秦晚一口否决:“不行,我爹去的话家里就剩下你跟小爹再加两个那么点的孩子,我不放心。”
余霜郁闷:“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晚上跟阿烟叔一起睡,还可以跟他一起照顾孩子。”
“再说,你一个人又要烤,又要送,怎么忙的过来。”
秦晚全身充满干劲,有人在身边陪着,就算啥都不干光是说说话都让他上头。
“没事,到时候我请个跑腿就行,他们常在那块,対里面的道道可熟悉了。”
“那万一他们端着盘子跑了呢?”
秦晚被逗乐了:“常年在那片跑腿混饭吃的,怎么可能会了一盘羊肉串就断了后路,你这实在是多虑。”
余霜觉得秦晚在嘲笑他,恼羞成怒甩袖子不干了。
“我就说说,那万一有这么个情况呢?你自己切吧,懒得理你。”
“哎,别呀。”秦晚急了,想拉人,但一手的羊肉油腻。只得嘴上抓紧讨饶:“你说的対,你说的対。人心隔肚皮,哪种人都有的。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防患于未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