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确实成功了,阮可为是杀人犯,情况特殊,谢大人毫不意外的判了双方和离,甚至于阮家要对娄氏进行身体伤害的补偿。
其实不止娄氏,阮家的另外两个儿媳妇,估计也会起这心思。
交易作废
不过阮家父子的判决过后,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江捕头就带着一群捕快前往阮家村,要求阮海妻子拿出给曹家和娄家的赔偿金。
虽然阮可为给曹江抵命了,可还是需要赔给曹家一部分钱。
不仅如此,昨儿个不少人都在控诉阮海这些年的罪行,大部分都没证据,可少部分还是能拿出证明的。
比如他用低于市场最低价很多的价格买下村民的土地,契书上还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阮海家一片哭声抢地的,阮海媳妇昨儿个听到判决就晕过去一次,今日看着官差上门,又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阮家老大老二只能硬着头皮先给了补偿金,但他们都没发现,他们身边的媳妇都一脸犹豫又冷漠的表情。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阮海家都处于鸡飞狗跳的混乱中。家里渐渐的落败了下来,最后阮家老大老二分了家,他们住的这处大房子也给卖了,重新置换了小一点的房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阮家村的村民都围在阮海家门口,看着官差来来回回的忙活。
几个族老都是一脸发愁的模样,脸色难看的要命。
阮海的事件已经在周边几个村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伙儿都知道他们村里出了个杀人犯,这犯人竟然还是村长,这对他们阮家村很不利啊。
“现在可怎么办?”
“阮海和阮可为犯下这么大的过错,其他先不说,把两人除族吧。”他们阮家的族谱上,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污点。
其他几个族老都点点头,村民们也没有意见。
“咱们阮家村的村长也得重新选,晚一点,让每户人家的家主都到祠堂来,村长还是得尽早定下来的。”
在场的还有阮家村的外姓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撇了撇嘴,去祠堂选?那阮家祠堂又不让外姓人进去,所以这村长,还不是从他们阮姓族人里面选吗?
不过这都在意料之内,谁让村子里大多都是阮家人呢。
几人才说着话,突然有几个小孩跑了过来,“县主来了,路县主来了。”
族老们一愣,“这个节骨眼上,县主怎么又来了?”
“不知道啊,走,过去看看。”
舒予去的还是阮成千的家,她走得慢,马车刚在阮家门口停下,族老带着不少村民就过来了。
双方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领头的族老被村民们称为三太爷,七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已经是高龄了,但身子骨看着好像还不错,至少拄着拐杖走路速度一点都没落后。
他被村里的小辈扶着上前几步,率先出声,“见过县主,不知县主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舒予笑道,“我来是为了种向日葵的事情的,前几天不是和不少村民聊过了吗?原本都要定下来了,结果出了命案,直接中断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把阮村长给牵扯了进去。”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这笔交易,只怕只能作废了。”
我们立刻选新村长
交易作废??
舒予话音刚落,族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有原本谈好的村民惊呼道,“怎么就作废了呢?县主,这阮海父子两个犯的错跟咱们无关啊。种向日葵的是我们,我们都很勤快的。”
“是啊,县主,咱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就差签订契书了。您放心,我们买了种子以后,一定好好种,保证来个大丰收。”
村民们叽叽喳喳的,语气里带着急切。
明明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临门一脚的事了,怎么说没就没了?他们前几天还高兴的很,想着种了向日葵,回头县主收购之后能得到一笔钱,原本种粮食不太好的下等地也有了合适的作物,这怎么能没了?
几个族老也皱了皱眉,能让村民创收的事情,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以前是知道县主跟阮家村不对付,他们知道没机会。如今机会就放在眼前,结果一闪而过,怎么能让人不惋惜心痛?
他们现在对阮海父子越发的不满了,本就败坏了村里的名声,现在连村民赚钱的机会都给丢掉了。
还是三太爷上前一步,对舒予说道,“县主,阮家村的村民别的不说,种地好手却是不少的,您看,要不再考虑一下?条件我们可以再谈的。”
舒予抬起手摆了摆,“条件不条件的倒是无所谓,若是要签契,那肯定是跟其他村的村民一样,我还不至于厚此薄彼。只是……因为村民种的地少,都是几亩几亩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往常和村民签订契书,都是需要村长当中间人做个保证。一来算是帮我监督调节,二来也是为了村民的利益着想,免得双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