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打她。
娄家父母几乎要吐血,但是离不成就是离不成,阮海不仅有村里人帮忙,镇上也有人脉。
娄氏不想爹娘弟妹受到自己的牵连,后来决口不提和离的事情,只是日子过得越发的麻木了。然而她身上的伤,却从来没消退过。
阮成春对舒予说,“上回我媳妇还看到娄氏被阮可为打了之后,跑到河边,一时想不开直接跳了下去。要不是我媳妇将人救上来,只怕她人就没了。”
阮成春之所以提到娄氏,就是因为这事。
他想着,娄氏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跟他们一伙对付阮家吗?
舒予垂眸,阮成千开口,“要说有谁能拿到阮海做坏事的证据,就只有娄氏了。就是县主的名头要借用一下,让娄氏心里有底。”
“这个没问题,只是怎么联系娄氏?”
阮成千低头思索了片刻,“这事我来想办法,县主只管安心的再等等,我会说服娄氏的。”
舒予点点头,事情商量好几人便出了门。
张氏和汪氏已经将舒予的房间收拾好了,两人只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事情,看着好像挺严肃的。
没想到阮成千却迳自朝着张氏走去,“大嫂,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打听。”
大哥方才说了,上回娄氏跳河,是被大嫂给救上来的。
两人好歹有些交情,阮成千就想打听一下娄氏的性子,了解清楚才能找到合适的点,去说服她。
谁知道刚说了两句话,张氏就说道,“你要是想找娄氏的话,现在她就在河边洗衣服。”
舒予诧异,“现在?”
“对。”张氏说,“她每天都这个时间去河边洗衣服的。”
现在不早不晚,河边没什么人,就只有娄氏一个人在那洗衣。
被盯梢
一般农户人家,都是清晨的时候去河边洗衣服洗被罩,如此挂在院子里晒上一天就刚好可以收起来了。
娄氏原本也是如此,可她被阮可为打了之后,去河边洗衣服难免会撸起袖子露出伤处。河边都是婆婆妈妈,虽然很多都站在阮海那边,可也有一些脾气暴躁的见此对着阮海和阮可为破口大骂的。
阮海听了些风言风语的,就让娄氏不要在人多的时候出门。
他们家条件好,不像有些穷苦人家似的,衣服要当天晒干第二天就要穿,所以就算晚上去洗也没事。
正好,娄氏自己也不想成为众人讨论的对象,没人的时候去河边,她反而自在,能松口气。
张氏对此还是很了解的,阮成千听完眼睛一亮,那不正好吗?没有阮家人在身边,可以跟娄氏好好谈谈。
想到这,他对舒予说道,“县主,您先在家里歇着,我这就去河边。”
舒予刚要点头,应西却说道,“外边有人在盯着这里。”
舒予笑了声,“看来阮村长对我很不放心啊。”
“没事。”阮成千摆摆手,“我有法子。”
他去仓库里拿了个鱼篓,换了身灰扑扑的衣服,就迳自出了门。
一出去,果真就有人问道,“成千啊,你这是去哪啊?”
“这不,县主听说咱们村的鱼不错,挺感兴趣的,我去河边抓两条回来。”
邻居很热情,“县主想吃鱼啊?不用你麻烦,我们家有,昨儿个我家那口子刚抓来的,养在水缸里还活蹦乱跳的。”
阮成千嘿嘿一笑,“你那鱼自己留着吧,我要亲自去抓,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果然还是阮家老二有心计,人县主好不容易住进他们家,就立刻上赶着想法子讨好了。
不过对阮成千的行为倒是没有怀疑,然而暗地里得了阮海吩咐的两个村民,却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起身道,“我跟着他过去看看。”
谁知道他刚起身,阮家里又出来一个人,是张氏,她提着一个篮子,对屋子里的汪氏说道,“那我去菜地里摘点新鲜的蔬菜,你先煮饭。”
那个盯梢的村民只能又蹲了回去,阮家有两个人出来了,他们跟哪一个呢?
另一个村民拉了他一下,说道,“村长让咱们重点盯着县主和她身边的那个丫鬟,阮成千他们只是去抓鱼摘菜,就不用去看了。不然一会儿县主出来,咱们人都不见了。”
“好吧。”
没想两人话音刚落,阮家再度出来几个人,正是他们方才讨论的舒予。
舒予对阮成春说道,“我早前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一片向日葵地,想起阮大力说过,你们家种过几亩,不知道是不是。”
“是,就是我们家种的,长得还不错。”阮成春很兴奋的开口,“那种子是大力带回来的,一开始我也不懂怎么种,大力特地问了路管事,我们已经收获了两茬了。县主要不要去瞧瞧?”
“好啊。”舒予点点头,一行人就出去了。
连死都不怕
盯梢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