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孟伯伯是怀疑,当年您和小叔见面时,提起过轩辕剑,还被副镖头给听到了?”
孟裴沉思片刻,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那次有没有和二弟聊过关于轩辕剑的话题。可要是副镖头真的知道轩辕剑的话,就只有那次最有可能。”
舒予沉默,许久抬起头道,“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指使三癞子的人,总归是要先搞清楚他是不是还活着。若他只是假死,而且时间线又那么凑巧的话,多半……”
她没有说下去,可在场众人都明白。
孟裴和应东神色都有些沉重,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可当年的感情不是作假的。
要真的是副镖头在背后算计他们,那就太悲哀了。
“一会儿我出门找人问问副镖头原先在府城的地址,明日一早,我便去找人,打听打听情况。”
应东忙说道,“孟叔,我也去,我可以去码头问问。”
说到后面,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或许我真的看错了,那个不是副镖头。”
话是这么说,然而他内心反而越发的坚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孟裴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你还要上山去看你爹娘,就不要去了。”
“没事,我们去的早,回来应该也不晚,孟叔稍等我一会儿就好。”
孟裴想了想,“那行吧。”
商议好后,他抬头看向舒予,“你们先回房休息,我出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你们不用等我,有什么事情找岩伯就行,他会安排好的。”
“好。”
孟裴转身匆匆离开,脚步却不是很稳,神色显得很是凝重。
舒予暗叹了一声,招呼方才在全盛镖局到处转回来的三小子回房。
次日一早,应东兄妹两个去祭拜了父母。
随后应西回来,应东则跟着孟裴前往华江府府城打听消息。
舒予出门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到了傍晚,孟裴和应东一脸疲惫的回到镖局,看神色,打听来的消息并不是太好。
客船是南下的
果然,孟裴揉了一把脸说,“我去问过了,副镖头一家确实都已经不在。附近的邻居说,他前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时间就在三癞子想霸占镖局失败之后。这场病很突然,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人就没了。”
舒予一噎,这……确实挺突然的,突然的不正常。而且什么大病连两天时间都撑不住?
孟裴捏紧手,“邻居说,他病逝后,林家人就扶灵回老家了。林勇媳妇说,这华江府跟他们相冲,十几年前她儿子没了,如今她丈夫也突然过世,所以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伤心地。三天时间,她们就把所有的家当都收拾好,回去了。”
林勇还很小的时候,他爷爷带着一大家子人从北方逃难到这华江府来的。
算下来已经有四十多年了,但林家一直子嗣不丰。林勇原本还有两个弟妹,结果在逃难的时候死在路上,所以林勇这一辈,就剩下他一个人。
林勇娶妻后,生下两个儿子,小儿子就比应东大一岁,当年也是因病去世。
那之后就只剩下林勇夫妻和他大儿子,孟裴打听过,他大儿子前些年娶妻生子,孩子已经七八岁了。
若是林勇过世,那林家现在就只剩下林妻,以及他大儿子一家三口。
林妻年纪大了,林家小孙子年纪小,可以说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这种情况下四人竟然千里迢迢的扶灵回老家?而且在林勇过世的三天内做好决定并收拾好东西还启程离开了?
他也去林家大儿媳的娘家询问过,对方似乎对于林家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也曾经阻止过,毕竟这一去,他们和女儿外孙再见面可就难了。
奈何林家去意已决,他们差点就跟林家断绝关系了。
林勇在全盛镖局出事解散之后,曾经在天宁县呆过两年,后来就去了府城。
但他没有继续当镖师,反倒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当起了武教练,教导那户人家家里的小孩习武。他长得瘦弱,看着斯斯文文的,然而身手又不错,还识字,性子也温和,倒是很得主家看重。
听说他病逝后,主家很是可惜,还给林妻送了一笔钱。
因此林家除了住的那处院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产业,要脱手也容易的很,难怪收拾的那么快。
事实摆在眼前,孟裴不想将林勇想得那么坏都不行。
舒予若有所思,又看向应东,“你去码头打听的怎么样?”
“码头那边人太多了,他那副装扮又很寻常,确实不会给人留下特别深的印象。后来有个小孩说曾经撞到过他,对方当时慌慌张张的,我问了一下时间,发现那会儿正是他跟我对上视线后立刻走掉的时候,我想,可能是怕我认出他后追上去,所以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人。那小孩说,看到他上了一艘客船。”
“客船?”
应东点点头,“那艘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