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又看向舒予,“文安县主,这陈兵伪造文书既然没有证据,本官确实难以判决他是否真的做过,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都这么说了,不管是陈家和潘家都松了一口气。
陈兵闭了闭眼,果然,县主就算想公报私仇,最多就是打他十板子出出气而已,这关应该能过。
才这么想的,公堂外面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鼓声。
堂里堂外的人都惊了惊,祁烈抬眸问道,“外面是谁?”
很快就有个官差匆匆跑了进来,恭敬道,“大人,外面有人告状。”
“此次案件本官还未审理完,你让告状之人再等片刻。”
谁知那官差却看了陈兵一眼,说道,“大人,此人要状告的人,就是本次案件的被告者,陈兵。”
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间哗然。
还有人要告陈兵?
祁烈,“是吗?既然如此,那便带上来吧。”
不过片刻,官差就扶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进来了。
陈兵听到官差那话,还在拚命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井下石。
等看到来人后,他整个人都惊住了,“周铁冬,怎么是你?”
不止他,连带着还站在堂外陈家其他人也满脸愕然,陈秋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旁边的荀盛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陈秋急忙摇头,“没,没什么。”
荀盛觉得她怪怪的,他身边的同窗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周铁冬充满恨意的看了陈兵一眼,跪在公堂之下,“大人,草民周铁冬,状告陈兵勾结捕快,诬陷草民偷盗钱财。”
他呈上了状纸,祁烈看完后,表情似笑非笑的,“陈兵,你可认得此人?”
“大人,他在胡说,他陷害我。而且,而且他明明被关在大牢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予在一旁笑道,“不巧的很,周铁冬是本县主带来的。”
“什,什么?”陈兵猛地看向她,脑袋嗡嗡嗡的。是文安县主带来的,她不仅仅是要状告他伪造文书,还要告他和捕快勾结?
荀盛听到身边的同窗小声说道,“看来这位县主是早有准备,这陈兵,怕是要完了。”
陈秋听到这话时,身子微微一晃。
荀盛也暗暗的叹了口气,文安县主能凭着一个小小的农家女,一跃从乡君到县主一步步靠着自己的本事走上来的人,在对待一个欺辱自家人的人又怎么会打没准备的仗呢?
他方才还觉得奇怪,伪造文书既然没有证据,县主为何还要将陈兵带到衙门里来,总不会只为了打他十板子吧。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颠覆荀盛的认知
舒予其实可以直接让周铁冬来衙门敲鼓告状的,到时候官差锁了陈兵过来就是。
可是这不是路三竹要求揍一顿吗?要只是把人锁来,不能亲自动手的感觉总归还是不甘心。
而且她觉得如今陈兵这种希望失望又有希望再绝望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
舒予上前一步,站在周铁冬的前面,面向祁烈陈述道,“大人,日前本县主在协助夏大人审理案件时,凑巧审问了一个人。那人是承谷县原本的捕快,据这位捕快供述的罪状当中,恰好有一条是他勾结商户陈兵,对曾是陈家杂货铺伙计的周铁冬进行殴打陷害的事。”
捕快?陈兵脸色大变,她说的是李捕快?
舒予说道,“陈兵和我们家的恩怨方才大人已经知晓,因此看到他名字的时候,本县主不免多留意了两分。为了不造成冤假错案,本县主特意见了这位伙计,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当然,周铁冬的话,本县主是相信的。只是因为我跟陈兵有私人恩怨,就此下决断不合适,这才提议周铁冬亲自告状,想来经过衙门公开审理,定能真相大白,还彼此一个公道的。”
祁烈嘴角抽搐了一下,经过衙门公开审理,你倒是在承谷县审问啊,跑到长金府做什么,是嫌弃他不够忙吗?
内心虽然在吐槽,但祁烈还是点点头,非常认同的说道,“文安县主深明大义,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双方进行了一番官方商业互吹之后,祁烈再一次拍向惊堂木,继续审案,“周铁冬,你来说说,这陈兵是如何陷害你的,又为何要陷害你。”
这话一出,堂外站着的陈秋脸色煞白,急忙一把抓住荀盛的手臂说道,“荀大哥,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陪我去外面休息一会儿。”
荀盛想关注案件发展,但陈秋脸色确实很差,想了想就当真要转身陪她去歇会儿。
然而刚要转身,周铁冬高扬的声音已经响起,“此事还要从陈兵的女儿陈秋说起。”
提到陈秋,荀盛的脚步一顿,然后就被同窗给拉住走不了了。
接下来,他就听到了一场颠覆他认知的事件。陈秋早前看上了那个伙计?陈秋因为对方有未婚妻就跑到土桥村去败坏那姑娘的名声,逼得姑娘差点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