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着不少人,程县令倒是不在里面,可单单那些被抓捕的官差就多的够呛。
如今这些人都没精打采的靠在一起,当然,也有不清楚内情的人在愤怒的吼叫质问。
舒予进来的时候,他们立马扑到栏杆前,急迫的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姑娘,姑娘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造反什么跟反贼勾结,我连听都没听过。我就是一个什么权势都没有,只能听命行事的小捕快而已啊,我是冤枉的。”
“是啊是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勾结反贼啊。”
“我不想死,我就是寻了个活计,想挣点家用而已,怎么就牵扯进这种事情里面去了啊。呜呜呜……”
那可是反贼,是造反,是连累全家人性命的大事。
这些在官府里做事的官差,比普通百姓更清楚这件事情的后果。
他们要被砍头了,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想到这些,这些被连累的无辜的官兵就恨不得将知情的同僚杀了,扭头便扑向了洪捕快等人身上掐对方的脖子。
舒予立刻拿着根木棍敲了敲栏杆,“安静安静,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有罪的逃不过,没罪的,皇上自然也不会冤枉了他。你们到底谁知情谁参与,都会调查清楚。到时候该判刑的判刑,该放的放,不会胡乱的砍你们头的。”
这两姑娘这么凶悍
“真的?”有人带着期待又不太确定的问。
舒予点头,“皇上圣明,不会滥杀无辜。所以,一会儿我问什么,你们老老实实的回答便是。”
“是是是,姑娘您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洪捕快等人则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又想打什么主意的样子。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捕快站起身说道,“姑娘,您先问我,我是冤枉的,我家人还等着我出去跟他们团聚,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不知情啊。”
舒予看向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房启。”
舒予顿时笑了,“房启?程县令新纳小妾刘氏的兄弟的隔壁邻居?五天前,巡逻到县令私宅时,在里面一呆就是两个多时辰。据我所知,程县令的私宅,能进去的人好像不多吧,你一去就这么久,怎么的,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给黑市运送肉食?”
房启脸色大变。
舒予笑了,“当我好糊弄?以为我是个姑娘家家的,听你叫几声苦就心软了?你这样死到临头还想作妖的人,罪加一等,来人,将他给我带出去,好好的拷问拷问。”
很快就有暂时接替牢房的官差上前,将牢门打开,一把将此人给扯了出来。
房启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一懵,二话不说一把将那官差给撞倒,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扭头就往牢房大门口跑去。
和他同一间牢房的洪捕快见状,当即就要效仿。
舒予冷笑了一声,“应西。”
应西扭头就将洪捕快踹了回去,在对方‘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时,直接踢向他的下身。
“嗷……”洪捕快惨叫一声,其他原本想跟着逃的人见状陡然打了个激灵。
与此同时,舒予抬起手腕,袖箭‘咻’的一声飞射而出,直接射中房启的肩膀。
房启踉跄的扑倒在地,旁边的官差一哄而上,将人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
舒予收回手,视线在其他牢房里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痛得额头冒汗躺在地上惨叫的洪捕快身上,“还有谁想试试吗?”
众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两个姑娘这么凶悍的吗?
舒予扬了扬手上的袖箭,“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带着手镣脚铐还想逃出去?你们快得过我手里的袖箭吗?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既然负责过来审问你们,那也同样有权利将你们当场射杀。真要惹恼了我,大不了我就不问了,反正是你们先要越狱的,我杀人也是师出有名。”
原本站在栏杆处的众人忍不住往后面倒退了两步,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舒予冷笑,“所以,你们要么乖乖的配合,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回头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你们都有家人吧,有父母有妻儿吧,就算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为他们想想吗?”
有不少人都垂下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冷血的不管不顾家人的,大部分会走上歧路,要么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要么自己有野心想博一个前程,要么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刀。
陶琴回家了
真正对程县令忠心耿耿到可以把家人都豁出去的,那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有了试图浑水摸鱼的房启为鉴,后面的人除了嘴巴硬不好撬的,确实都不太敢再打这个主意。
舒予一番连敲带打的,让大部分人心里的念头都动摇了。
她也不打算一一问过,就让他们自己说,谁说得多,谁立功就多,这些都会全部记录下来,到时候这些人要如何处理,会根据记录和提供的信息来酌情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