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完后,已经来不及出城了。
两人只好花了点钱在医馆里住了一宿。
然而就在那一晚上,山贼闯入县城,整个承谷县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他们所在的医馆还好,比较僻静,没遭殃。
听说县城最大的那家医馆那天晚上闯进去不少山贼,里面的药材被抢劫一空不说,还被烧掉了半个院子。
第二天,元贵就打算带着阿婆立刻离开县城回村子里去。
没想到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当时城门口好多人都在闹,可并没有什么用。
元贵只能带着阿婆重新退回到医馆,可医馆却要关门了,并不打算继续收留他们。
元贵没办法,他们想去住客栈,但客栈同样遭了秧,几家没遭殃的反而坐地起价,一晚上竟然要一两银子的住宿费。
他们哪里有这么多钱,出不了城,没地方住,城门也不知道要关到什么时候,阿婆的伤还没好,元贵当时是真的束手无策。
后来还是阿婆说以前有个认识的朋友,可以去她家借宿几日。
那朋友倒是收留了他们,就是那户人家也挺穷的,日子并不好过。
只是他们好歹有个地方住,有片瓦遮身。不过他们听说元贵是猎户,身手不错后,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混乱还没彻底过去,有个身强体壮有武功的人,他们也有安全感一些。
“我跟阿婆就在那户人家家里住了下来,谁知道这一住就是这么多日。我们除了必要的时候,基本上不出门。前两日,阿婆的跌打膏用完了,我出门去医馆买药,结果就看到了江宽玉。”
元贵对于江宽玉避之唯恐不及,原本是要躲开的。
但他看到江宽玉的时候,对方好像受伤了。元贵心里到底不甘心,他因为救他掉下悬崖,却被他逼得只能躲在村子里哪里都去不了。
于是看他孤身一人又受着伤,就跟了上去,有些事情不遇上便罢了,遇上了总想要搞清楚的。
“我看到江宽玉躲着巡逻的官兵从小巷子里摸进了孟家镖局的院子,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不敢轻易进去,就在外边等着。结果没多久,镖局里面就打了起来。而江宽玉出来时,身上根本就没伤,我就知道他肯定又耍了阴谋诡计。”
元贵都看见了
镖局的打斗声自然惹得其他人过来,巡逻的官兵来得最快。
元贵窝在角落里,听到那些官兵说受着伤被几个山贼围攻的人是孟家镖局的镖头。孟镖头和那些山贼越打越远,很快就离开了镖局。
官兵们追了上去,元贵犹豫了一下,也追了过去。
他的速度更快,虽然他对承谷县县城并不熟悉,但他对打斗声很敏锐,很快就朝着声音的来源地而去。
“后来,我就追到了这处废弃的院子。”
孟奇激动起来,他们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爹和大伯的,如今从元贵口中听到他爹的下落,忙不迭的问道,“所以你看到我爹也进了这处院子,那你知道我爹最后去了哪里,他有没有事?”
元贵一愣,“你爹?”
“就是你方才说的孟家镖局的镖头。”
元贵瞪大了眼睛,“你是孟家镖局的少东家?”
孟奇连连点头,“是,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找我爹的。”
元贵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孟镖头倒在地上,被那些山贼抬走了。至于有没有事,我也不清楚。”
见孟奇脸色苍白,他赶紧说道,“不过想来是没事的,要是孟镖头真的有事,他们没必要将人抬走是吧?”
孟奇想想也对,“那你看到他们将我爹抬到哪里去了吗?”
元贵点头,“他们将人抬进了一个房间里,那房间里大概是有密道,他们进去后就没出来过。”
“房间在哪?”
元贵吃力的站起身来,“我带你们去。”
但他受伤有点重,孟允峥干脆直接将人背了起来,“你指给我们看。”
“好。”
元贵趴在他身上,往左边指了指,“那边,有一个院子,很偏僻,院子里的第二间房就是。”
几人加快脚步,朝着元贵指的方向走去。
孟允峥一边走,一边问道,“除了孟家的镖头之外,后来你还见过其他人进来吗?那人四十来岁,男子,大概跟我差不多高。”
他将孟裴的模样描述了一遍,元贵皱了皱眉,却摇头说道,“没有,我看到他们将孟镖头抬进那间屋子时,本来也在考虑要不要跟进去。后来一想他们人多势众,我一个人也无能为力,还不如出去报官的好。所以就打算离开这院子,没想到走到这边时,却有几个山贼过来了,我就赶紧在刚才那个废弃的屋子藏了起来,打算等山贼走后再出去。”
“谁知这一躲,就躲了两天两夜,那几个山贼一直在附近,我要是出去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这两日我所处的范围有限,并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