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什么话你说吧,看你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赵公子,这还真的是大事。府衙那边来人了。”
赵锡手上的动作一顿,“府衙来人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延只能说道,“对方是费知府的心腹,这次过来是请赵老大夫去京城给人治病的。”
赵锡乐了,“这算什么大事,也许是京城里某个大官得了重病,需要我师父去看一看,所以拜托到费大人身上,让他来找我师父。”
夏延却摇摇头,脸色越发的凝重,“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次府衙来的人态度十分强势,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赵公子,咱们少爷虽说现在只是秀才功名,但在京城的时候也认识不少人吧,至少还和向大人是好朋友。更何况咱们未来的少奶奶也不是没有背景的人,那跟太傅大人可是关系匪浅的。”
戚大人前不久升官了,如今已然是太傅了。
“这府衙来的人却摆出一副要强制带走赵老大夫的样子,好像我家少爷但凡说个不字,就跟犯了什么罪似的。”
他微微压低了声音,“赵公子,你说,如果真的是京城的某位官员得了重病,需要用这样的姿态来请人吗?能找到赵老的身上,必然是知道他医术不凡的人。谁会好好的得罪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最起码,也得先礼后兵吧,哪有一上来就这般强势的?”
赵锡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厮。但我们家少爷猜测,这次需要治病的,可能不是普通人。”
赵锡猛地一惊,躲在他们背后那面墙里的郝丁山两人也是心里一咯登。
夏延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了,“少爷说,这费大人是那位的人,能命令得了费大人,让他如此做派的人,只怕不仅仅只是京中大官的身份,还极有可能是宫里的贵人。即使不是那位,那身份也绝对不简单。”
赵锡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是说……”他手指往上指了指,“那位可能生了重病?”
“不是我说的,是我家少爷推测的。但少爷说,对方应该是中毒。而且这毒不是一般的毒,至少太医院的院首都解不了,所以才会找到赵老大夫的身上来。”
赵锡呼吸都停了,“若这事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些事情我们绝对不能瞎掺和。治不治得好另说,万一出什么事情,不仅我师父,我们全家都要没命,这浑水绝对不能趟。”
夏延用力点头,“我家少爷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现在正在应付府衙的人,让我偷偷出来先给你报个信。也是运气好,府衙那边的人还以为你跟我们家少爷住在一起,所以直接找到孟家去了,被少爷提前察觉到了。但是赵公子,他们肯定是要在这边等到赵老大夫的。”
郝丁山上当
赵锡揉了揉额角,“等也没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他前几天就离开往西南和泰府去了,等到天黑也等不回来。”
他看起来有些烦躁,在廊下走来走去的,还狠狠的踹了一脚墙面。
这一脚吓得郝丁山两人心口一惊,急忙屏住呼吸。
然而两人的眼睛却瞪得极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跟踪了孟允峥身边的小厮,竟然会听到一个这么大的秘密。
外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夏延叹气,“赵公子,这事我们都知道,可府衙来的人不一定相信啊。”
“不相信有什么办法,没人就是没人,我还能给他变出一个来?我师父离开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好些人都知道的。”
“对方要你联系呢?”
赵锡冷笑,“怎么联系?我师父现在在路上,我寄信也不知道往哪里寄。更别说去追了,他这人喜欢往偏僻的山间小林走,看到山都要爬上去找找看有没有药材的,走哪条路谁都预测不到,想找到他?难了。”
他冷哼,“原本还说要等到我媳妇生完孩子再离开的,结果和泰府那边传出来有株罕见的药材,立刻二话不说就追着去了。”
说着说着,他就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我现在担心的是,对方找不到我师父,会不会让我代替前往京城,我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搞不好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夏延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锡见了皱眉,“有什么话你就说。”
夏延赶紧,“不是我说的,是我家少爷说的。他说这事赵公子不用担心,赵公子医术虽然高明,但应该还比不上太医院院首。京里那位看中的应该只有赵老大夫,还不至于师父不在就让徒弟……”
他看到赵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不迭的噤声,非常识时务的转移话题,“总之,我们家少爷就是让我来跟赵公子说一下情况,让公子有个心理准备。回头见到了府衙的人,就实话实说,千万不要在对方许诺什么好处后就揽下那些活儿。咱们只管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京城的事情绝对不能掺和。”
赵锡瞪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