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中秋过后的第二日,陈家就出事了,而且,还莫名的牵连到她的头上来。
当时舒予正打理好自己,准备出门前往府城去看看新铺子,顺便验收一下顺口溜的成果。
谁知道刚出门,就来了两个官差,态度和善的请她前往县衙一趟,说是县令大人有请,有条命案找她求证用一下。
老太太正抱着小早早送她出门,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让她去作证
命案?
阿予好好的怎么就会扯上命案呢?
老太太着急忙慌的将小早早递到了花娴的怀里,问那两个官差,“差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家阿予可不会犯事的。”
那两个官差一愣,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说道,“老太太不用担心,路乡君自然不会犯事。”
“那怎么……”
两个官差跟路家也熟悉,早前向大人还在江远县的时候,舒予经常去县衙,和这些官差都是认识的。
因此他们见老太太着急,立刻就解释了起来,“路乡君是作为证人被传唤的。”
舒予诧异,“证人?”
“是,昨儿个晚上陈集陈秀才被害,他的儿媳孔氏到衙门报案,说是妾氏秋菊下的毒手。秋菊否认,还说昨晚上外出看花灯,撞见过路乡君。谢大人便差我俩来请路乡君过去,帮忙证明一下。”
老太太闻言,顿时放心了,原来如此。
舒予却是心里咯登了一下,陈老秀才被害了?!还是孔芷幼去衙门报的案!
所以……孔芷幼是下手要对付秋菊了吗?
舒予皱起眉头来,她是知道孔芷幼肯定是要报仇的,但去害自己的公公这事,就不太明智了吧?
不说陈集是位秀才,就算他身上并没有功名,那牵扯上旁的人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不对。
舒予摇摇头,孔芷幼流产后,在那最悲痛欲绝的小月子里,都能拦住娘家人处置秋菊,这般忍辱负重的人,要收拾秋菊,绝对会琢磨出一个让她痛苦又精密的计划。这种直接害人把自己也陷入说不清楚的境地,可不像是她能做的。
这件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舒予心里觉得蹊跷,面上却安抚老太太,“奶,没多大点事,我去衙门看看。放心吧,我就是去把我看到的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而已,马上就能回来了。”
老太太点点头,“行,那你去吧。”
舒予对那两个官差颔了颔首,“走吧。”
“路乡君请。”
几人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就抵达了县衙门口。
此时的大堂外边已经围满了人,好些百姓都在那指指点点的。
舒予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堂旁边站着孟允峥。
看来,他也被请过来了。
孟允峥对着她点了点头,舒予便走了进去。
此时的大堂正中间,就跪着三个人,一个是孔芷幼,一个是她的丫鬟,还有就是秋菊了。
舒予上回见到孔芷幼时,她还是满面春风,精神状态十分不错。
如今再见,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不说,精气神仿佛也一瞬间就被抽干了似的,憔悴的厉害,脸色很差。
见到舒予,孔芷幼的脸色变了变,唇瓣抿得死紧,有些难堪的扭过头去。
倒是秋菊,见到她便急切的抬起头说道,“路乡君,路乡君您来了,您可得帮我作证啊,我真的没有杀人。”
舒予绕过她,走到正中间对着谢大人福了福身,“见过大人。”
谢大夫神态温和,笑着说道,“辛苦路乡君跑一趟了。”
互相指认
舒予含笑摇摇头,见过礼之后便退到了旁边,站在孟允峥的身边。
她是乡君,孟允峥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因此两人都不需要跪。
哦,还有一人也站在一旁,就是孔芷幼的夫君,那位同样有功名在身的陈秀才。
但此时的陈秀才精神是恍惚的,大概是父亲的死让他难以接受,整个人带着颓丧的感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红血丝,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孔芷幼。
显然,他心里大概是认定了是她杀的陈集。
孔芷幼却没看他,只是抬眸瞄了两眼舒予,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心灰意冷。
舒予扬眉,喂喂喂,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自己出现在这里,就会恶意针对她似的。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向坐在案桌后面的谢大人。
惊堂木狠狠一拍,谢大人沉着脸挺直脊背,高声说道,“好了,既然路乡君到了,那就继续吧。”
大概是怕舒予不了解前因后果,于是谢大人简单的说了一遍。
“昨晚中秋夜,陈集死于家中。经过仵作的检验结果显示,陈集是食用砒霜致死,砒霜下在面条里,死亡时间于昨晚戌时两刻左右。陈家妇人孔氏指认妾氏秋菊为凶手,秋菊反告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