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人没了,否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舒予当然知道,但是……
“就打听打听,能打听到最好,打听不到,最起码我们努力过没有遗憾了,什么都不做,那这心里堵着总归是块心病。”
满屋子孝子贤孙
众人听完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去做,好歹有希望,不做的话,说什么都是空的。
舒予想过了,“孟叔不是在镖局里做事吗?镖局里走南闯北的,不止认识的人多,镖局间来往的也多。不要求他们多做什么,稍微上上心打听一下就好了,咱们给工钱。”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几十年前从东安府逃难过去的人,总归都会被当地官府安置好的。
而安置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几个村子,一路往北去,要是人活着,肯定是有些线索的。
舒予说完,赵锡就说道,“我这就去找孟叔。”
路二柏却拦住他,“你在家里吧,你是大夫,在家里安心些。孟大哥那边我去说更合适。”
赵锡想了想,“也成,其实我也天南地北的认识很多人,我给他们写信,拜托他们留意一下。”
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大家一起帮忙,总归有结果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路二柏立刻就动身前往镖局找人。
只是他这边刚走出门口,就看到路大松匆匆过来了。
兄弟两个同时一愣,路大松说,“昨儿个我看娘的神情不太对,不太放心,今天刘家的事情都已经弄好了,我就过来看看。”
路二柏叹了一口气,“娘病了,你进去看看吧。”
路大松诧异,实在是老太太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生病了。更何况如今家里有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时不时的就会给老太太把脉,结果都很康健,大家伙根本就不担心的。
如今怎么就一下子病倒了呢?
路大松赶紧进门去了。
等到老太太再度醒过来时,就见身边不止有路家二房的人,连三房和路四杏一家子以及孟允峥父子都来了。
这阵仗可把老太太给吓到了,“你们咋都来了?”搞得好像她快要不行了似的,太吓人了。
不就是发个烧吗?用得着全部人都过来吗?
舒予坐在床沿,也无奈扶额,“大伯忙完刘家的事情就过来看您了,后来我爹去找孟叔说点事,正好孟叔在家里。”
所以孟允峥自然知道了。
然而当时的孟家还不止孟允峥一个,还有送自家儿子来找小宋乐玩的路四杏。
至于三房,那是因为梁氏过来交玩偶套子。
她一般都在家里缝制一批,然后送到伊人阁去。因为自家距离宁水街有点远,家里又没有车子,就干脆跑到路四杏家去蹭车了,蹭着一块到了流芳巷。
梁氏知道后,吓得够呛,老太太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铁人,不会生病的啊,突然病倒了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样子。她都没来得及问清楚老太太的病情,就直接回去告诉路三竹了。
所以晌午过后,该来的都来了。
老太太这会儿已经精神许多,她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屋子就这么大,被你们挤满了。”
路三竹嘿嘿一笑,“娘,咱们这都是关心你,你看看你这满屋子的孝子贤孙,是不是福气特别大?所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非要给钱的路三竹
老太太,“……”
这个老三,一天不气人就不舒坦是吧?什么叫做她想不开?
她狠狠的瞪了路三竹一眼,“行了,赶紧滚。”
大伙儿便陆陆续续的出去了,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虽然老三说话不好听,但他说得没错,满屋子的孝子贤孙,谁有她这样的福气?
就算最不着调的老三和老三媳妇,方才那眼里也是满满的担心。
舒予还坐在床沿,等人都出去了,才说道,“奶好些了没有?”
“我本来就没事。”除了身子还有些没力气之外,她已经没多大感觉了,赵锡的医术就是好。
舒予笑道,“是,您没事。”
她给老太太倒了杯开水,看着她喝下后,才说道,“奶,那我跟您说件事啊。”
“啥事?”
“我找人帮忙打听姨婆的下落了。”
老太太倏地扭头看她,眼睛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舒予笑了笑,“我听我娘说,您心里惦记着呢。之前您不是说没跟刘家奶奶和好是您的遗憾吗?咱们现在还有很多时间和精力呢,咱不留遗憾。”
老太太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你,你说你,你们都那么忙,费这心思做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找得着?也许,也许早就……”
“不找找看怎么知道呢?而且我们托了镖局找的。咱们现在有条件,那就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