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没办法。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谭老爷原本还想留她吃饭的,舒予说她娘亲在客栈等她,这才没多做挽留。
他让谭承回房休息,自己送舒予出的门。
眼看着就要走到影壁处了,谭老爷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路乡君,你……”
舒予就知道谭老爷方才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有话要说。
她停下了脚步,笑着侧过身,“谭老爷有话不妨直说。”
“你……哎,我就是想劝你,江宽玉的事情,不要继续查下去了。若是实在担心那庄子有问题,那就直接卖掉。”
谭老爷说着,压低了声响,“你应该从赵老大夫那里知道,阿承被江宽玉下毒,是因为他差点误闯进黑市。你不知道,黑市背后势力极大,不是你我能够撼动的。你若是继续查下去,可能自身难保。这一次江宽玉掉下山崖,本身就十分蹊跷,我怀疑这是黑市的人下的手,想要杀他灭口。我就奇怪,他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举家离开东安府,或许也是为了躲开黑市。”
舒予一愣,谭老爷有这样的猜测也不奇怪,他是真的以为江宽玉死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
她默了默,点点头,“我知道了。”
谭老爷叹气,“黑市的势力,咱们得罪不起。阿承差点被害了性命,我哪里会甘心?可我知道自己的本事,跟黑市作对,不仅阿承会出事,整个谭家都可能会出事。所以,江宽玉死了,咱们就当一切都抵消了。这事,到此结束吧。”
舒予知道谭老爷是为了她好,她笑道,“好,我就当不知道江宽玉的事情,他就是一个将庄子卖给我的生意人。”
谭老爷笑了,“对,就是这样。”
舒予离开了谭家,上了马车和谭老爷道别后,脸上的笑容才落了下来。
随即有些发愁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管,也想当这事就此结束啊。
可她不想掺和进去,奈何对方不会放过他们啊。
要真让二皇子得势,他们都别想好过。
“应西,回客栈吧。”
“是。”
马车抵达客栈的时候,阮氏和阿香姨已经回来了。
和之前比起来,阿香姨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轻松许多,看来心思已经转移到衣服上面去了。
“阿予回来了?快进来,我让小二将饭菜端上来。”
舒予在一旁的榻上坐下,听着两人叽叽喳喳议论着关于衣服样式的想法,下午在谭家听到那些坏消息时的烦躁情绪冲淡了不少。
她很快也加入了进去,三人聊了很晚才歇下。
张县主落魄许多
舒予第二天起来出门的时候,阮氏和阿香已经去谭家布庄进货了。
应西说,“太太说小姐太累了,让小姐多睡会儿,布庄那边她们已经熟悉了,进货装车都有伙计帮忙,让咱们在客栈等她们回来就行。”
舒予笑了起来,“知道了。”
她难得放松的呆在客栈里吃了早饭,进货显然没那么快,舒予将客房退了,便干脆带着应西坐在大堂等着。
一个多时辰后,才见到阮氏笑容满面的走进来。
舒予看她出了汗,让两人先坐下喝口水,歇会儿再出发。
阮氏说,“谭家最近新进了一种布,说是京城那边过来的,摸上去特别舒服,而且这大热的天,穿着还凉快。就是价格也有点贵,我就买了一匹。原本掌柜的说,一匹两匹的是不卖的,但还是给了低价让我们带回来了。”
舒予好笑的看着她娘,阮氏话一向少,但每每说起衣服和布料的时候,就能侃侃而谈,别人都插不进去嘴。
舒予怕她累,又给她倒了杯水。
结果水还没递出去,就见到客栈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阮氏见她递水递到一半愣住了,有些诧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
结果对方抬眸见到舒予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阮氏冷哼,“她还有脸瞪你?是不是还想找你麻烦?”
结果她这话刚说完,对方就直接走了。
舒予收回视线,有些奇怪,“张县主怎么看着憔悴落魄了许多,那身衣服挺旧了吧?身边就剩下一个丫鬟跟着了?”
“那是她活该。”阮氏轻哼,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舒予看向她,“娘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前两个月你在长金府的时候,这事还传得沸沸扬扬的呢。”
“她家出事了?”
“对。”阮氏说,“应该说,是她弟弟出事了,就是那个不要脸跑到我们家,想要娶你的瘪三。那回他们姐弟到我们那里没讨到便宜,还被向大人收拾了一顿,这事好像在府城这边也传开了。她那弟弟本来就眼高手低的,这个看不上那个不合适,这事一出,就更没人愿意嫁给他了。”
“不过后来还是听说他娶了妻,对方是个小户人家的姑娘。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