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案首
等到马车出了城,布告栏那边的动静更大,官差拿着榜单贴了上去。
考生们纷纷挤在前头,开始寻找自己的名字。
有外围的人看不到,大声的问道,“案首是谁?”
“孟允峥!”
“天,又是他。”
“据说他在县试府试中也是头名,如今院试还是,那不是连中小三元吗?”
“这孟允峥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听都没听说过。好像之前也没考过试,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就连中小三元?”
“据说人长得也挺俊的。”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自己考中了,在那又叫又笑的,也有人死活找不到自己的名字,落榜后颓废的大哭起来。
而府城的官差,已经开始敲锣打鼓的准备报喜去了。
孟允峥是案首,这么大的喜事,官府里的官差自然是抢着做的。
因此两位差爷敲锣打鼓的一路找到孟家租住的小院时,身后已经围了好多人了。
何婶听到门外传来的声响,心里一咯登,赶紧擦了擦手出门来迎。
门口有邻居立刻叫道,“何嫂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孟公子出来啊,他考中了,头名呐。”
何婶瞪大了眼睛,居然又是案首。
天啊,孟公子也太厉害了。
“何嫂子,你快让开。”有人见不得她磨磨蹭蹭的,已经将人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抬起头就朝着里面喊,“孟公子,孟公子。”
何婶陡然回神,忙说道,“孟公子不在家,他有点急事出城去了。”
“啥?出城?”
这个时间点?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一早就出城了?
其他考生可都是早早的就沐浴更衣准备看成绩的,这孟公子也太心大了吧。
那两个官差也面面相觑,还以为来案首这边报喜,会多点好处,没想到人居然不在。
好在何婶已经反应过来,她赶紧将孟允峥临走之前留下的荷包递了过去。
“两位官爷辛苦了,这是孟公子让我准备的,给两位的辛苦费。等孟公子回来,我会和他说的。”
手里的荷包沉甸甸的,里面的钱显然不少。
两位官差满意了,当下就对何婶说道,“成,那你回头跟孟秀才说一声,咱们就先走了。”
“是,两位官爷慢走。”
官差走了,其他人却还留在这,急切的想找何婶打听点什么。
何婶却眼明手快的将院门给关上了。
孟允峥几人尚且不知道自家院子被围了,他们出了城后,就直奔钟家村而去。
孟允峥这才和舒予说起东清观主的事情。
“我是在院试考完后那一天遇到的观主,我们当时坐下来聊了聊。原来观主从西南回来后,就一直在各地跑,中间也回过东安府,不过只是在附近的县城逗留,并没有回道观。”
舒予嘴角抽了抽,都快到家门了也不回去。
“她怎么跑到钟家村去了?”
这个问题……孟允峥沉默了一下。
随即失笑,“我引着她过去的,我不是寄信给你,说会拖住她吗?若不将她引到钟家村去,她这会儿怕是已经北上抵达京城了。”
钟家怪事
舒予愣住,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你这还真是明目张胆的拖延啊,她怎么上当的?”
孟允峥扶额,“什么上当?你以为我骗了观主?我有那个本事吗?”
舒予想到师父的本事,嗯,说骗肯定是不恰当的。
“那钟家村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她停留了这么些日子?”
孟允峥说,“在院试开始前两天,我同几位考生交流学问,其中一位考生正好说起钟家村出了件怪事,我就听了一耳朵。”
“什么怪事。”舒予来了兴致。
孟允峥怕她动静太大扯着伤口,伸手拉住她,自己往她身边靠近了两分,“说是钟家村的村长,他家唯一的儿子很是奇怪。每过半个月就会中邪似的,半夜起来抓着活鸡吃,就生吃,满脸是血也不在意,看着十分渗人。可第二天,这人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家人问了他更是茫然。”
舒予微微睁大了眼睛,奇闻怪谈?
“我师父是去除邪的?”
孟允峥好笑,“你怎么想的?”
“我第一反应是他有半夜梦游症。”
孟允峥,“那为什么时间固定,半个月就发生一次呢?这规律也太平稳了。”
舒予抿着唇,思索片刻,“那会不会是有人在搞鬼?”
孟允峥看她一脸凝重的表情,忍不住笑。看看,她根本就不相信是中邪。
即使她是东清观主的徒弟,甚至见识过观主的本事。
其实他也不相信,不过嘛,这世上未知的事情总是玄之又玄,谁也说不准。
他还曾经因为谁是命定天子去找过东清观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