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眉头拧了起来,这句话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请路乡君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她要准备什么?
舒予想来想去想不通,就去找赵锡了。
赵锡正陪着挺着个孕肚的舒悠在散步,舒悠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肚子微微隆起,赵锡小心的不得了。
见到舒予过来,他还怪她打扰了自己的亲子时光。
舒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让他看信,帮忙琢磨一下。。
赵锡只能让下人扶着舒悠走,自己和舒予走回了屋子。
可舒予都想不出来,赵锡能想出来才怪。
他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结了,才不太确定的说道,“这信里的意思,是不是说京城马上就要乱了,可能会波及到你和……阿允?那二皇子和阿允的关系咱们都心知肚明,到时候会不会来找阿允的麻烦?”
舒予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
二皇子应该知道阿允是他的兄弟,但偏偏又是阿允挑破了宫丘的罪行,在后面推了一把,导致宫丘的密室曝光,谋反证据被搜了出来。
二皇子心里肯定恨阿允,说不定就会报复他。
祁烈让她做好准备,大概就是应对二皇子的反扑?
可她能准备什么?在身边多找几个保镖?
舒予头疼,这祁烈说话也不说清楚一点。
不过她转头还是把这消息透露给了孟允峥。
过后,她便继续忙活作坊的事情,毕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行动收拾三皇子他们,她也不能时时紧绷着神经不做事。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再过半个月,院试也要开始了。
等孟允峥考完试,他就可以回来,舒予到底还是盼着他的。
向日葵开始成熟,硕大的花盘将枝干压了下来,风景虽然还是不错,却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美了。
赏花的人渐渐的不再过来,路四杏她们的摊子也收了起来。
然而她们四人这一次却赚的不少,每个人分一分,竟然一个人能分到二十多两银子。
这才一个月而已啊,就赚了这么多,几人都要高兴疯了。
她们将出摊用的东西都放在了庄子上,决定下次花期的时候,继续支个摊子赚钱。
又过了十来天后,向日葵就能收割了。
舒予精神抖索的来到庄子上,穿着利落的衣服,带上草帽,和大伙儿一块下地。
这事她是做习惯了的,眼看着一车一车的向日葵花盘被收割下来堆放在作坊里,这股成就感让她格外的满足。
田里人手多,不过两三天就割得差不多了。
就在舒予收割最后一亩地的时候,围栏外边却突然有人喊她。
“路东家,有人找您。”
舒予抹了一把汗,从花丛里出来,喝了口水问道,“谁找我?”
“不知道,对方坐在马车里,好像是从外地来的。刚来就问我路乡君是不是在这里,我就来报信了。”
再见萧氏
外地来的?
舒予满脸狐疑的放下镰刀,拿着毛巾沾了点水又擦了一把汗,然后走上田埂往大路过去。
对方找到庄子上来,难不成是为了谈生意的?
一想到这,舒予浑身都是力气了。
她走到大路边上,果真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只不过马车看着灰扑扑的,平平无奇的样子,跟她想像中的过来谈生意的样子相差甚远。
舒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马车边上的一个丫鬟看到她了,扭头就对着马车里面说了句什么。
下一刻,马车窗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脸。
舒予当场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马车里的……萧氏。。
没错,就是萧氏,虽然瘦了很多,脸颊都凹进去了,但她不会认错的。
萧氏也表情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副农家女打扮的姑娘,张了张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不太确定的问道,“路乡君?”
舒予回过神来,随即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她现在明白了,祁烈信里的让她准备一下,到底是准备什么了。
特么的……感情信里面交代了那么多关于萧氏的事情,就是在提示她了是吧?
对不起,是她太迟钝了。
舒予心里将不做人的祁烈和新皇骂了一顿,不对,再加一个向卫南。
面上却已经带了笑,快走几步来到马车前,“向夫人?你怎么在这?”
萧氏苦笑,从马车上下来。
“路乡君,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行,去庄子上说。”
舒予在前面带路,很快领着萧氏进了庄子。
她让萧氏先坐,自己站在院子里拍打了几下身上的衣服,又洗了把脸,稍微整理了一番仪表,这才进了堂屋。
应西给她们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