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舒予想到十多天前的事情,突然眯起眼问道,“那个曹什么林的,解决了?”
曹什么林?那是曹常林,阿予怎么老记不住人家名字呢?
路三竹很是激动的点点头,“可不是?我就说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他现在被纪东家给辞退了,我没了对手,东家就十分干脆的将我升为管事。东家可说了,我这一年多表现出色,客人对我也多是称赞,我当这个管事是很有资格的。”
舒予挑眉,“这么说来,那天让你下水,确实是曹什么林的设计的?”
又是曹什么林,路三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起这个事情,他还是很义愤填膺的,“那天的确是他想要害我,他知道县令夫人在办宴席,就故意买通了里头的一位太太。又找了两个伙计假装在我面前束手无策无法给客人寻找佛珠的样子,还说找到佛珠就给五两银子,我当时就鬼迷心窍了,真的游过去找了。”
“原本等我一游到凉亭那里,曹常林买通的那位太太就会走到凉亭,看到我在水里当场尖叫起来,把其他人都引过来。到时候在场的小姐夫人都会以为我不安好心,我说都说不清楚。”
“哦,对了,他还知道你也在场。我是你三叔,你肯定得替我说话,别人相不相信我另说,但不管是我还是你,都得被人背地里说道。心思太毒了。”
不过现在好了,他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曹常林虽然意识到不对劲,但他没想到自己是连环计,最后还是把人给搞走了。
纪东家让他成了管事,目前工钱是三两银子,等稳定后,就会涨到五两了。
想想路三竹心里都觉得美滋滋的。
舒予感觉这个三叔变化确实挺大的,在外一年多时间,虽然性子还是怂怂的,但脑子却比以往更灵活了,至少懂得用计谋解决职场里的事。
路三竹说完后,就搓着手问舒予,“阿予,我今天过来,是想找你借辆骡车的。”
舒予家现在有两匹马,两头骡子,出行是很方便的。其中一头骡子在庄子上供大牛使唤运货方便,还有一匹马也被路二柏驾着去了城外。
舒予自己是常年驾着大白的,剩下一辆骡车就放在家中做机动用,谁有事谁用便是。
路三竹要借车,舒予便借给他了,只是奇怪,“你要去哪里?”
“害。”路三竹摆摆手,明明很想笑却拚命的压制着,非要表现出一脸很无奈又淡定的样子,“这不是做了管事吗?这是大好事对吧,我得回上石村一趟,跟我爹说一声。”
舒予,“……”你会这么孝顺?
路三竹说,“我爹生前就一直不放心我,生怕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妻子孩子了。那时候他就整天的长吁短叹的,现在我成了管事了,这天大的好消息,总得去他坟前说一声,让他安安心心嘛。”
舒予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这话十分不真诚。
胡利带来的消息
还是老太太了解自己儿子,她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路三竹这一番话,当即不客气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就是想要回上石村炫耀一下吗?只怕不止上石村,还得去你岳丈家吧,真是不要脸。”
路三竹垮了脸,这可真是亲娘。
亲娘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岳丈家就去,你不是升了管事涨了工钱吗?给他们买点东西去,回回去都空着手,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梁氏走过来说,“不用,娘,我爹娘那边没事的。”
“什么没事?你们家上回搬家宴,你岳丈哥嫂都提了多少东西过来了?你不得还回去,礼尚往来懂不懂?要是不提,骡车就不借你们了。”
梁氏和路三竹对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炫耀,也是有代价的。
两人只能点点头,不过等到将骡车牵出来后,两人又变得兴致昂扬起来。
路三竹升了管事,老太太到底还是高兴的,等他们走后,回头就对舒予说道,“咱们晚上吃点好的,就当给老三庆祝一下,不叫他们,咱们自己吃自己的。”
舒予乐了,对着老太太竖了竖大拇指,好样的,给人庆祝,都不需要主人在场的。
舒予到底还是满足了老太太的要求。
路三竹的事情,对于路家来说又是一大喜事。不过对于李氏来说,就不见得多好了,听梁氏回来说,李氏气得差点翻白眼,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恭喜他们。
舒予对她们的争斗懒得理会,距离舒悠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舒悠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晚上会失眠。
舒予见状,便干脆带着她出城去看看庄子和作坊,让她放松一下心情,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如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就成。
为此,舒予还找赵锡拿了点安神香包。
在庄子上放松了两天,舒悠姐妹两个便回来了。
谁知道刚抵达大门口,不远处却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路乡君。”
舒予从车上下来,看到来的是胡利,有些诧异,“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