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两人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大人也定然会死了心的。”
呆在水里的路三竹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忍住破口骂出声来,手更是不小心拍在了水面上。
细微的动静响起,路三竹吓得要死。
然而与此同时,萧氏陡然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给扫到了地上去了。
这声响,恰好盖住了路三竹的动静。
“水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虽然不喜路乡君,想尽快将她嫁出去,但也绝对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她不喜欢唐文骞,我就介绍李文骞张文骞,我那也是堂堂正正的,你竟然让我以这种逼人家姑娘去死的方式嫁祸于她。水芯,你当我萧若珺是什么人,啊?”
水芯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跪了下来,“小姐,小姐水芯知道错了,水芯不该说这样的话。”
“我真是太失望了,今天你就不要呆在桃花林了,先回府吧。”
水芯打了个哆嗦,却不敢再说什么,忙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萧氏就沉着脸对谷嬷嬷说道,“这丫头不能留在我身边了,她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心思太毒,我用着不安心。”
谷嬷嬷点头,“老奴知道了,到底还是禾雯让小姐用着放心。可惜,她得留在京城镇着。”
萧氏重新坐了回去,揉了揉额角,“原本以为来了江远县能让我轻松一些,没想到烦心事一件接一件。”
谷嬷嬷站在她身后给她按了按太阳穴,“小姐,虽说水芯的主意太过下作。但如果路乡君确实在明知道大人有妻子的情况下还横插一脚,那也的确算不上什么好姑娘,咱们对付她用些手段也不为过。”
萧氏气闷,“那毕竟是没证据的事儿,有证据我当然不会饶了她。罢了,我就再多等半个月,要是她对我撒了谎,没有人去路家提亲,我再去找她算账。她别以为我萧家姑娘是那么好糊弄的。”
谷嬷嬷便没说什么了。
两人在凉亭里也没坐多久,萧氏毕竟是宴会的主人,舒予都走了,她当然是要出去待客的。
萧氏整理了一下表情衣服,就和谷嬷嬷出去了。
她们一走,路三竹立刻松了一口气,动了动手脚,赶紧朝着另一边的岸上游了过去。
就在他游走之后没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水面。
没见到人,皱着眉头又走了。
路三竹却是好一会儿才游到了岸边,费力的爬上岸,舒展了一下身子,才感觉人舒服了些。
他二话不说跑去换了衣服,换好后又赶紧回来了,站在西南角的桃花林外面探头探脑的。
守门的婆子看到他,冷喝出声,“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娘的我被阴了
路三竹赶紧拿出两个铜板,有些心痛的样子,对那两个婆子说道,“劳烦大娘,我是路乡君的三叔,不知能不能帮忙通传一下,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路乡君的三叔?你唬谁呢?”而且就两个铜板,这也太小气了。
路三竹咬牙,刚想再拿两个铜板出来,突然看到丁月华站在不远处,忙冲着她挥了挥手,“樊三太太。”
丁月华正好朝着这边看,见到路三竹时愣了一下,赶紧走了过来,“路三叔?”
“是我,阿予是不是在里面,你帮我叫一声。”
丁月华狐疑的看了他两眼,总觉得他怪怪的,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没一会儿,舒予出来,看到路三竹倒是不意外,他是在这里上工的嘛。
她意外的是,路三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你这是……下水了?”
路三竹将她拉了出来,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小声的说道,“我刚才,就在那个凉亭后面的水里面,我听到你和那个县令夫人说话了。”
舒予,“……”
她皱着眉打量路三竹半晌,“你在那里做什么?你不知道今天这一片都被县令夫人包下来办宴席了。要是被发现了,你可就完了。”
路三竹抓了抓头,“我前天休假,昨天大宝不是不太舒服吗?我就没来上工,今天又确认他没事了才过来的。这不,就来得晚了。一来就看到一个客人在那边急的团团站,做昨儿个在凉亭那里丢了串佛珠,只是如今凉亭那边有人,他不好打扰,就问我们这边的伙计能不能从水里面游过去,拿了就回来。”
可那些伙计水性都不怎么好,那客人便说,找到了佛珠就给五两银子的打赏。
路三竹眼馋啊,他现在可是买了房子后欠着一屁股债的男人,因此二话不说就下水了。
“我游到凉亭就听到你的声音,然后探出一个脑袋,正好看到了县令夫人。”
路三竹刚好见过萧氏,当下就不声不响的换了个方向,游到萧氏的背后那个角落去了。
舒予蹙眉,“你不知道今日设宴的是县令夫人,其他伙计在你下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