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孟裴平日里乐善好施,对大伙儿都挺好的,他们实在不相信那个什么京城来的大官说他强抢民女的事情。
毕竟宋心和孟裴的恩爱大伙儿也都看在眼里的,他们夫妻的交流默契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当年宋心去世,孟允峥又被带走,这孟镖头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呢?这都过去十年了。
这不仅仅是这中年男人心里的疑惑,也是其他街坊的不解之处。
孟裴和孟允峥对视了一眼,既然回来了,这镖局的房子他们也打算重新修缮起来,以后可能还会同这些街坊打交道,那自然是要解释清楚的。
因此孟裴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个中关系有些复杂。说到底,是我们得罪了京城的大官遭遇了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众人错愕,“啥,啥意思啊?”
“当年镖局着火并非意外,内人也是被人所害,害她之人就是京城来的那位宫大人。内人为了保住阿允的性命,便谎称阿允是他的儿子。当年我押镖路上出的意外,也是那位宫大人的手段,是我命大,活了下来。但还是身受重伤,等我伤好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随后又说起自己这些年来被宫大人派出去的杀手一直追杀,因此不敢露面,只能暗中和孟允峥联系的事情。
众人就跟听天书一样,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这般惊险曲折。
“那你现在露面,不会有事吧?”
“没事。”孟裴笑了起来,拍了拍孟允峥的肩膀,“我们家阿允有出息,这些年来一直蛰伏在宫大人的身边,寻找他的犯罪证据。前不久终于找到,并且交给了皇上。宫丘意图谋反,草菅人命,血债累累,一个多月前,就被砍头了。”
众人‘霍’了一声,脸上的震惊挡都挡不住,那位看起来很厉害的京城大官,被砍头了?
紧跟着,众人又瞬间松了一口气。
随即顺着孟裴的视线看向孟允峥,之前还没觉得,现在是越来越感觉眼熟起来。
“难不成,这就是阿允?”
“真的是阿允啊,哎呦,长得一表人才啊。”
“这么说来,阿允是亲自给自家报了仇了,这孩子,打小就有出息。”
众人议论纷纷,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情况。
然而此时此刻最震惊的,还是三癞子几人,以及对面的那个酒楼伙计。
三癞子咽了咽口水,感情他们想霸占人家房子,结果被主人家当场抓了个正着啊?
那个伙计更是怔怔的看向舒予,小声的问道,“路,路姑娘,这几个,就是孟家人?”
要分道扬镳了
舒予点点头,“对。”
想了想,她又小心的提了一句,“还有你们酒楼以前的那位方掌柜,就是当年宫大人放在天宁县监视孟家的人,他走了后,应该是回不来的。”
酒楼伙计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得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好在一旁就是三癞子几人,他一把扶住他们这才稳住身子。
舒予失笑,“方掌柜回不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伙计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呵,高兴,高兴的。”就是冲击有点大。
舒予摇摇头,扭头看到孟裴两人已经从人群中出来了。
他们还有事,就和街坊邻居暂时寒暄了几句,有什么话等以后再说,随后两人就出来了。
孟家镖局大门被关上,几人和那伙计打了声招呼,就前往他们落脚的客栈了。
孟裴收拾好东西,便又返回了镖局。
舒予等人休息一夜后,第二天再去镖局时,就见岩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大概是原本就底子好,再加上赵锡医术高明,岩伯除了还有点乏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
舒予到的时候,孟裴正在和岩伯商量事情。
“……我和阿允要带着心儿的骨灰回孟家老宅,将她好好安葬,这两日就动身。岩老哥要不要同我们一块走?”
岩伯却摇摇头,“你不是说要将这房子重新修缮起来吗?你们都没时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肯定把房子修缮的跟以前一模一样。”
再说了,他到底在这天宁县呆了这么多年,虽然装疯卖傻成了乞丐,可对天宁县的情况是一清二楚的,找工匠找人都方便。
孟裴思考片刻后,便点了头,“也好。”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岩伯继续留在天宁县。
孟裴和孟允峥回老家,安葬宋心。
至于舒予几人,就要在这边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他们得尽快赶回江远县。
出门在外几个月,赵锡和舒悠的婚期都快到了。
赵老大夫还没见过未来徒媳妇的面,赵锡也得尽快忙活婚礼的事情,实在没功夫再跑到别的地方去。
舒予当初前往京城是担心孟允峥,如今尘埃落定,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