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舒予提前在瓷瓶里留了一点。
姚安怎么也没料到,她在肚子不舒服的时候,竟然还想到了先留下证据。
赵锡证明了两个房间的药是同一种,王家宜的丫鬟交代,那药是从姚虹房间里偷出来的。
姚泊带着人搜查了姚虹的屋子,果然从里面搜出了剩下的药粉。
于是开始审问姚虹,姚虹这人骄横跋扈,行事冲动,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从她口中套出所有事了。
从姚虹那里找到了下药的那个丫鬟。
舒予和应西指认,就是此人过来换的茶水。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姚安再想否认都没用。
姚天勤直接让人将姚安绑了带到了前院堂屋,他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冷的看着下方被押着的人。
姚天勤深吸了一口气,“姚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以前我觉得你爹行事冷漠,心思重又趋炎附势,我不屑和他来往。但你是小辈,当年我被流放时你年纪不大,且无法左右你爹行事。我和他不对付,不该算在你头上,你总归还是姚家的孩子。如今想来,我还是对你太宽容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
姚安不服气的动了动,姚泊下手有些重,将他捆得太紧,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姚天勤就当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道,“你此番行为,实在有辱姚家门楣,给姚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作为你的长辈,你如今又寄宿在我家中,我就有权纠正你的错误。泊儿,上家法。”
“是。”
两个选择
下一刻,姚泊就拿了跟藤鞭来,这藤鞭由两根大拇指粗的藤条捆绑一起,足足一米多长,看着就吓人。
姚安脸色都白了,挣扎着怒视着主位上的姚天勤,“你不能打我,我又不是你家人,凭什么对我上家法,你算什么东西?”
他急了,眼看着姚泊已经站起身站在他身后,他更是大力的想要挣脱开下人的钳制。
姚虹也拚命的大叫,要扑上去救她哥,但姚家的下人将人死死的拉住,她动都动不了。
更别说王家宜了,此时已经脸色惨白,躲在角落里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生怕也要挨那藤鞭。
“姚天勤,你不过是我隔了好几辈的堂叔而已,你敢打我,我回去告诉我爹,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住手,我是客人,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传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藤鞭已经高高扬起了,听到姚安的叫嚣,姚天勤对他越发的失望。
他缓缓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以姚家长辈的身份,对你动用家法。要么,你以客人的身份,却谋害主家,我将你送到京兆府去,你自己掂量。”
姚安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姚虹的叫嚷也停了下来。
连带着王家宜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姚天勤。
姚泊在一旁凉凉的说道,“去了官府,以你们今天做出来的事情,一顿打只怕也是免不了的。”
姚安陡然打了个激灵,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不说姚泊,就说路舒予,这位是乡君。
还是个有后台的乡君,要是那位戚大人和荆大人知道了,只要给京兆尹施压,他就能去掉半条命。‘
因此他不再出声了。
姚天勤见他沉默,冷哼,“看来你是愿意承受家法了。”
他说着,高高扬起手里的藤鞭,二话不说就重重挥下。
“啊……”姚安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的,没想到这么疼,疼的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恨不得就这么晕死过去算了。
但第二鞭又紧随而来,比起第一鞭只重不轻,就算他晕过去,可能也会活生生的痛醒。
姚天勤下手毫不留情,他虽是工部侍郎,但平日里反而和木头工具打交道更多,做惯了粗活,身子骨又硬朗,力道自然毫不含糊。
夏末初秋的衣服并不厚,姚安又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很快他的背上就渗出了血,后背鞭痕纵横交错,看着触目惊心。
姚虹哭得声音都哑了,姚安已经受不住,人开始摇摇欲坠。
姚天勤见状,后面几鞭的速度加快,足足打完二十鞭,他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停下手来,将藤鞭递给一旁的姚泊。
姚安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彻底晕死过去。
赵锡冷眼旁边站在一旁等着,这会儿倒是非常积极的上前去,帮着将人扶起来,“我是大夫,我来给他看看,走走走,先扶到房间里去。”
舒予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过分热情。
姚虹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这会儿她乖得跟什么似的,半句话都不敢说。
将姚安兄妹送走
姚天勤给姚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也跟了上去。
到底还是要照看一下,总不能闹出人命来。
姚天勤这才走到舒予面前,对她说道,“等姚安身上的伤处理好之后,我便让人将他送到城外去养伤,养好后直接送回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