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县太爷就找人来看过了,倒是没将那个老乞丐赶走,只是不准再有人来打这房子的主意。”
至于为什么县太爷对这事这般重视,伙计就不知道了。
可舒予知道,这多半还是宫丘的缘故。
“这老乞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太可怜了。”
伙计点点头,“确实挺忠心的。”
舒予于是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出来,交给那伙计,“帮我给那老乞丐送去。”
“这,姑娘……”
舒予感慨,“我这人心善,心肠软,听不得这样的故事,见不得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受苦。拿去吧,让他吃好点。”
伙计,“……”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其实,他也挺有情有义的,这家酒楼生意不是很好,可他还是在这兢兢业业的干活,一天都没松懈,是不是也该吃好点?
伙计看着手里的碎银子,差点就将这话给脱口而出了。
可看到舒予面前就一碟糕点一壶茶,到底没将这话给说出口。
他拿着碎银子颠颠的跑到门口,将银子放在那老乞丐的面前,说道,“方才给你铜板的那个姑娘给你的,说你重情重义,让你多买点吃的,别饿着了。”
老乞丐拿起银子就咬了咬,然后嘿嘿嘿的笑。
伙计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来了。
舒予继续喝茶吃点心,伙计大概实在眼馋她的赏银,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他十分空闲,就时不时的跑到舒予这边给她倒茶。
舒予颇有一种见到海底捞服务员的感觉,花茶才喝了半杯就被满上了。
她挺无奈的,掌柜的都看不下去了,过来呵斥了伙计两句,对舒予表示抱歉。
舒予却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没事,我这人还挺喜欢听这些故事的,他讲的也好。”
舒予和伙计也不仅仅只是说对面那被烧毁的院子,她还提到些别的,还别说,这伙计对天宁县的事情如数家珍,十分清楚。
不过舒予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只要不说孟家镖局的事,那种若有似无盯着她的视线就慢慢的没有了。
舒予身后有人跟着
舒予在酒楼坐了一个时辰左右才走的,走之前还打包了一份糕点。
走出酒楼时,她又朝着角落里的那个乞丐看了一眼,随即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怜。”
送她出门的伙计跟着叹气,“是啊,也就今天难得碰到姑娘这样的善心人,给了这么多赏银,总算能吃顿好的了。”
他也能吃顿好的了,方才他费劲唇舌终于让这姑娘满意,赏了他……半两银子呢,虽然比不上那重情重义的乞丐,但也值了。
舒予收回视线,提着手里的糕点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动作依旧不紧不慢,似乎还是有些好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偶尔见到有趣好玩的东西,也会停下来看一看,遇到喜欢的,会出钱买下来。
这些东西不拘吃的玩的,甚至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碗,她觉得很有意思,也买了下来。
因此这一路走的十分的慢,等到手里的东西实在提不了了,才十分遗憾的回了客栈。
舒予走到柜台的时候还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问他,“我家那丫鬟回来没有?”
掌柜的摇摇头,“还没有。”
舒予蹙眉,“这去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我还想再买点东西让她给我拿着呢,别是等到城门关了还没回来吧?”
她嘀咕了两句,便提着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她回房没一会儿,一位灰衣男子走了过来,靠在柜台边上,绕着弯子跟掌柜的打听舒予的来历。
掌柜的说这姑娘身边就带着一个小丫鬟,小丫鬟好像老家在天宁县,一到客栈就去城外祭拜亲爹了。
这姑娘是个大方的,还给了钱,让她买香烛纸钱,等丫鬟走了,她就出去逛街了。
那灰衣男子闻言点点头,离开客栈,七弯八绕的又回到了南五街,进了舒予原先吃糕点的那家酒楼,对掌柜的说道,“我打听过了,那姑娘确实是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回来祭拜亲爹的,那丫鬟出城到现在还没回来,说是明儿个一早就会离开天宁县。”
掌柜的点点头,“这么说来倒是和她方才说的话对上了,你再盯一盯,看她明天早上会不会离开。”
“是。”
灰衣男子重新来到客栈外边,在角落里缩着身子,盯着客栈门口。
天快黑的时候,应西驾着马车回来了。
她眼睛有些肿,但精神还不错。
她进了客栈后没多久,又和舒予出来了。
两个人找了家饭店吃饭,吃完后又去买了些东西,然后回客栈休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舒予和应西两个人就提着大包小包放上马车,去柜台边退了房,驾着马车直奔城门口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了城门,过了好半晌没回来,灰衣男子才打了个哈欠,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