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摇摇头,“没事,就是大雨倾盆,院墙坍塌,正在和客栈的掌柜协商赔偿问题。”
“原来如此。”
既然她不说,那表示问题不大。
万大人还有要事在身,不好多耽搁,便和舒予说了一声,重新上了马车。
倒是那位杨知府,交代身边的随从,“你在这边给路乡君搭把手,帮下忙,处理好了再回来。”
“是。”
杨知府冲着舒予点点头,随即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带着身后的官差继续往城门口走去,直至转了个弯看不见了,众人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舒予琢磨着,这万大人该不会又是去哪里宣旨吧?
这尚阳府,倒是去林漳府的必经之地。
昨天就被看上了
舒予正想的入神,身边那位杨知府的随从已经在叫她了,“路乡君,路乡君?”
舒予回神,就听到那随从说道,“路乡君有什么事情,尽管交代属下便是。”
“哦,对,还真有件事情来着。”舒予笑着转过身,扫了一眼已经脸色惨白的客栈掌柜和想要往后退的中年男子一伙人,缓缓说道,“我先前就说要报官的,正好,刚才来了两位官差让我稍等一下,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报了。”
万大人的这一招呼,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眼前这位姑娘并不是势单力薄好欺负的对象,她是乡君,连知府大人都和和气气说话的人。
别说想要算计她的客栈掌柜和中年男人,就是那两个早前跑过来收了人家碎银子的官差也变了脸色。
他们急忙将那碎银子直接塞回了中年男子,转而走到舒予的跟前,拱手说道,“是,路乡君方才确实说要报官。”
随从点头,“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去客栈里面慢慢说?”
“好。”
舒予打头往里面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指着那个想要趁机溜掉的中年男人,“你别走啊,咱们就让官府好好断断案,看看到底谁的错。”
“呵,呵呵,路乡君,您看这都是误会。”中年男人笑得十分尴尬。
一旁的掌柜的也急忙说道,“路乡君,您放心,您的白马受到了惊吓,我们一定会赔偿给您的。”
舒予好笑的看向他们,“怎么,现在要赔偿给我了?之前不是还要让我来赔偿的吗?”
两人不敢做声了。
倒是那位随从眯了眯眼,直接抬手说道,“行了,别在这杵着了,都进来说话。”
舒予率先进去,中年男人身后站着两个官差,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跟着进去了。
院子里已经有兽医在那边给受伤的骡子和马医治。
既然兽医在,舒予正好问问那匹马是怎么死的,身上有没有被踹的痕迹。
兽医仔细查看了一番,很确定并没有。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毕竟院墙倒塌的突然,中年男人是临时想到要讹上舒予的,因此计划并不周全,错漏百出。
很快,在官差的审问下,几人就交代的明明白白了。
舒予昨儿个避雨来得早,大白也早早的歇在了马棚里。
中年男人他们是直到傍晚才到的,一眼就看到了大白,这马精神抖擞,皮毛油光发亮,谁看了不眼馋?
中年男人当时倒是没想过要将这马据为己有,只是好奇的多打听了两句。
这一打听就知道了白马的主人就是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而已。据掌柜的说,不像本地人,可能是离家出走还是什么的。
总之她们昨天到了客栈后就一直没出过门,就是吃饭也是让小二送过去的,看着有点怕生的样子。
中年男人那会儿想着能不能问舒予买下这匹白马。
谁知道意外来的突然,早上院墙坍塌,中年男人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一眼就看到了马棚里的情景。
处置
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中年男人哪里舍得放走?
趁着还没什么人跑过来,他连自家还被埋在下面的马都顾不得了,直接冲到马夫面前。
那马夫正在慌张的拉住受惊了的马匹,手里就突然被塞了一串铜板。
中年男人如此一说,马夫心动不已,将那串铜板收下。等到舒予一来,他就适时的做了假证。
客栈的掌柜也焦头烂额的,客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确实是他的过失。先前院墙就有些不牢固了,他一拖再拖结果酿成大祸,这回的损失和赔偿肯定得他来承担的。
那中年男人一说只要他配合,等他得到那匹白马,掌柜的只要负责受伤那匹马的诊治费用就行,至于死去的那匹马,就不需要他来赔了。
掌柜的自然松了一口气,受损最大的客人不追究,他就不需要大出血了。
几人一拍即合,等到舒予一过来,其实他们的注意力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舒予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