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去参加过张县主的聚会。
当然,只是见一面而已,她又不认识,一开始也没想过将主意打到张县主的身上去。
她就是因为分家闷得慌,又和梅氏撕破了脸,在家里堵心。正好这位朋友邀请她去府城,她便趁机去散散心。
这一去,和朋友大吐苦水,说起家里几个儿媳妇的不是,说起那个风头正盛的路乡君让他吃了亏。
那朋友是不耐烦听她说家里那些破事的,直至她提到路乡君,突然就来了兴趣。随后就同于氏说起张县主想给弟弟提亲,但被路乡君给拒绝了的事情。
这件事不算秘密,那个来提亲的媒婆不是个嘴紧的,对张县主稍微关注一点的人都能知道。
于氏一听,立刻就兴奋了。
所以不止她,连张县主也对路乡君没有好感?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张县主可比路乡君身份尊贵多,她找路乡君麻烦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当然,于氏是不敢掺和进这些事情的。
但她可以暗地里让两个人的矛盾加大,回头路乡君肯定得吃亏的。
因此她就将路乡君想要买东古县伍家的两匹白马这件事,暗暗的透露给了张县主。
于氏又吓病了
舒予要买马,并且让丁月华帮她寻摸的事情不是秘密,作为丁月华的婆婆,于氏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
她心里记恨舒予,别的做不了,想让她心心念念半个月的白马落空还不简单?
果然,那边张县主一收到她让人传出去的消息,就立刻找上了伍家要那两匹白马。谁知道伍家竟然这么不识好歹,说那两匹马生病了。
好啊,那就一直病着吧。
但与此同时,张县主也得知丁月华要那两匹白马是为了送给路乡君当生辰礼物的。
张县主在两匹马上没沾到多少便宜,心里这口气不但没出还越发的郁闷,这才在舒予及笄日这一天跑到路家来,想当着百姓的面狠狠的折辱她一番,让她丢尽脸面,免得自视甚高,不知所谓。
谁知道,丢脸的竟然是她自己。
张县主还不知道这些事的暗地里有于氏的影子,但是丁月华昨日从路家回家后,却无意间听到她和梅氏在吵架,隐隐提起这件事情来。
她这才气愤不已,恼怒之下逼问于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的。
于氏也是被舒予的靠山给惊到了,否则不会全盘托出。
丁月华听完后差点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只是对方是她婆婆,她打不得骂不得,最后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然后跑到东古县尽快将那两匹马给带过来,送给阿予当赔罪。
舒予听她说完,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婆婆是你婆婆,你是你,她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赔罪。”
“话是这么说,可追根究底,都是因为我。”
舒予是为了帮她分家,才会落得于氏的埋怨和报复。
舒予很是无奈,“照你这么算,我是不是就不该认识你?”
“你这就扯远了。”丁月华叹了一口气,只能揉了揉额角,“那这样,这两匹白马就当是我婆婆给你的赔罪,回头我找她要钱去。她现在怕的要死,就担心你知道她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会报复她。我问她要钱,她不敢不给的。”
她没说的是,于氏这次又吓病了。
舒予这才不再提给钱买马的事,反正以向卫南的本事,从张县主那边问完话,多半也能抽丝剥茧的查到于氏头上去。
估摸着于氏还得出一笔血,吃够教训。
舒予不再关注于氏,她这会儿看着眼前的白马,想去京城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甚至,有些等不及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对周巧说道,“大嫂。”
周巧见她和丁月华说完话了,立刻走过来,“怎么了,阿予?”
“我有点急事得回去了,劳烦大嫂同大伯他们说一声。至于余稻的契书,让大牛哥同他签也是一样的。”
周巧愣了愣,“这就回去了?”
“嗯。”
那边应西已经非常机灵的跑到庄子外面,将骡车赶了过来。
舒予上了车,对着周巧挥了挥手,就和丁月华一起带着那两匹马,直奔县城而去。
她没和丁月华多寒暄,到了丰淮街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