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家老太太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来提亲的人家都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张县主的家人?”
舒予摇摇头,“不知道。”
说着她微微眯起眼,“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看不看得上她家的问题。”
丁月华想想那些媒婆的德行,冷哼道,“多半是上门的媒婆没能做成这桩媒,怕回去后没法交代,就直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你家头上来了。”
她叹气,“伍家兄长猜测张县主要截胡那两匹马的原因就是这个,他就干脆两边都不卖,免得让你俩的矛盾更深。你是乡君,她是县主,她想要对付你,肯定是你吃亏的。”
舒予很蛋疼,“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啊。”
丁月华却很是担忧,“阿予,那张县主想来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从中截获你的马还只是第一次,后面指不定还会使什么幺蛾子。”
舒予觉得那张县主果然有病,谁知道她弟弟是圆是扁,长什么样。不和你家成亲你就要对付我,不是有病是什么?
面对丁月华的忧心忡忡,舒予笑了笑,“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可是……”
“不用担心,等过了生辰后我就去府城一趟,看看那位张县主。若中间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便是。若她执意看我不顺眼想压我一头,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放心吧。”
丁月华暂时也想不到其他法子,只能先点了头,“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同我说一声。”
“知道。”
丁月华这才说起她过生辰的事,“两匹白马是送不了了,只能送两匹黑马,不过你放心,我带来的两匹马很健壮的。”
“足够了,我对马的需求不高。”
话是这么说,但丁月华还是觉得很可惜。
“对了,芷幼知道你的及笄礼后,让我带她一块过来给你庆贺。”
幸灾乐祸的向卫南
舒予跟孔芷幼算不上朋友,但也相识一场。
这就是她的客户,人家要上门祝贺,她哪有不同意的。
“我倒是忘记给她送张请帖了,她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丁月华就心里有数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和舒予聊了会儿天,丁月华脸上也没了先前那般难看的神情。她从东古县赶回来,实在是有些累了,出了酒楼后两人分道扬镳,丁月华直接回了樊家。
舒予原先打算去伊人阁,这么一耽搁,就没了再去的心思。
她虽说让丁月华放心,但关于那位张县主的事情,舒予还是放在了心上的。
既然现在去不成府城,那先打听一下她这人的具体情况还是可以的吧。
舒予想到这,调转脚跟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应西连忙跟上,“小姐,咱们去哪?”
“找人打听事儿。”
应西不解,直至两人站在了县衙门口,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这是要找县令大人打听事?
舒予是县衙的熟面孔了,门口的守卫带她进去在前厅喝茶,便匆匆跑去通禀向卫南。
向卫南大笑着走过来,“路乡君这两天应该很忙才对,怎么还有功夫来找我?”
他在舒予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吧,找我什么事?”
“找你问个人。”
“谁?”
“东安府的张县主。”谷
向卫南放下茶杯,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位张县主是谁。
“你打听她做什么?”
舒予耸耸肩,将丁月华先前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向卫南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就她?她那个弟弟,还想来你家提亲?他们张家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嗯,这话是在夸奖她吗?
舒予表示很受用,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然而下一刻,向卫南突然幸灾乐祸了起来,“这事阿允不知道吧?你说我要是跟他说,有人觊觎他的人,他会不会直接杀到张家去?”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不知道他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了吗?”虽然孟允峥没说,但舒予知道他很忙,京城那边的信来了好几封了,想来那边局势越发的紧张起来。
舒予原本以为他是要回京去了,问了他两回,他总说再等等。
她先前以为时机没到,昨儿个和家人说到她及笄礼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这人是打算等她过完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生辰再走吧?
可他不走,就意味着要做更多的事情和准备。
舒予如今倒是盼着生辰早点来了。
这点,向卫南比舒予更加清楚,他自己也同样忙得焦头烂额的。因此也就当着她的面调侃两句,没真的再往他身上增添负担了。
他轻咳了一声,“行了行了,我不说便是。”
看你紧张的,这不是还没成亲吗??
舒予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