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看到了她露出来的手臂,脸色当下就变了,“怎么来的?”
花娴看向舒予,后者点头,“说吧。”
“樊家老太太早些年和樊太太起了龃龉,性情就变了许多。别人都说她搬到庄子上去住是心灰意冷,但其实她是没办法,被逼的。因此她心情时好时坏,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喊头疼心口疼,她身边的赵妈妈就让我去给老太太按摩。按轻了被骂,按重了就打,其他人聪明,都躲得远远的,我却没法躲,就成了老太太的出气口。”
事已至此,花娴不再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之前三少奶奶成亲,老太太带着我回来后,是我自己去找的薛婶子,求她帮我找樊太太求情,让我留在府上婚配,不再回庄子上去的。”
薛婶子,就是平日里很照顾花娴的那个管事婆子。
花娴将袖子放了下来,“这一年来,樊家老太太的性子越发的暴躁,就连赵妈妈都挨过两次打,更别说是我了。其实我没想过要嫁人,可不用这个理由藉机留下,我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看着丁月华,“三少奶奶,这些事,原本我不该说的,我……”
丁月华摆摆手,“我明白。”
阮氏母女要去府城
花娴说完了,舒予就让她出去了。
等人出了后院,她才问丁月华,“你怎么想的?”
“我相信花娴。”老实说,丁月华和那位老太太相处的时间,可能还没同花娴多,并不了解她的为人。
再加上花娴身上那么强而有力的证据,不信都不行。
舒予喝了口茶,“那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吧,我这好不容易分了家,不用和婆婆妯娌住一个屋檐下,能过个太平日子,绝对不会再让别人破坏的。回头我就同夫君商量商量,回绝了老太太。”
“这可不太容易办到,她之前在庄子上是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瞅准机会,怕是已经憋不住了。”
丁月华沉思,“确实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她说着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就在这时,已经给客人化好妆的舒悠过来了。
“阿予,我听奶说你过来了,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说。”
她笑着和丁月华打了声招呼,几个人都彼此认识,只是舒悠和丁月华不是很熟,见她好像挺愁的样子,不由的愣了愣,疑惑的看向舒予。
舒予摇摇头,“不管她,她在想事儿呢,走,咱们去那边说话。”
舒悠点头,两人去了更衣室。
舒悠刚在这边给人化好妆,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跑过来见舒予了。
这会儿两人一边将东西一一放到抽屉里,一边说话。
“姐,你有啥事要和我说?”舒予看了这些化妆品,用的份量不少了,看来到这来化妆的姑娘比她想像中的多,她姐已经步入正轨了。
“我想问问你,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
舒予想了想,“明儿个我得庄子上一趟,去看看那片地的情况。正好小芽儿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想回去看她爷爷,磕个头上柱香,我就顺便将她也送回家去。”
其实小芽儿在崔老伯头七的时候就想回去的,只是崔老伯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两天后了,后来因为案情需要又被送到县衙去,等到结案再被江宽玉安排下葬,已经是第六天的事情。
那会儿小芽儿身体还十分不好,别说回去,她当时因为难受偷偷哭了一场,又开始有些低烧了。
就这样哪里能送回庄子上,如今没大碍了才让她回的。
舒予说,“不过我明天去庄子,当天去当天回,后天暂时没什么安排,怎么了?”
“那你后天大后天先帮我看两天铺子吧,我想和娘一块去府城。”
舒予讶异,“去府城?还是和娘一块去,去做什么?”
舒悠笑道,“去进货。虽然制衣房那边还剩一些布料,不过好一点的料子却是不多了。自打铺子重新开业后,生意就好了起来。咱们不是和原先那家布庄不合作了吗?我想着好料子还得去府城看看,若是合适,我就进一批回来。顺便,去府城多见识见识,回来也能有更多的想法,做出更好的衣服。”
说到去见识见识的时候,她眼睛都在微微发亮。
谁陪你们去
舒予恍然,她就说这些日子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是了,原先她和邱掌柜结束了契约关系,就想过要去府城找货源。
结果又要修房子又要买庄子种地,铺子这边有她娘和姐忙活着,她就没关注过了。
没想到好的那批料子都快要用完了。
舒予知道,生意能这么好,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冲着她乡君的头衔来的。但是还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冲着衣服的好看新颖过来的。
自打阮氏和舒悠从西南回来,回程途中去过不少成衣店,再见到了府城那边流行的服饰后。她们两个便灵感大涨,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