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小姑娘退烧了,尽管还还昏睡着,情况却好了很多。谷
舒予便安心的回房睡觉。
不得不说,这片庄子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十分偏远,但也格外的安静。
连虫鸣鸟叫都不多,更别提其他烟火气十足的大嗓门在外边喊叫了。
舒予一觉到天明,醒来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直至门口传来大牛和路三竹的说话声,她才豁然坐起身来。
想到胡利他们今天要办的事情,舒予赶紧穿好衣服出门。
路三竹正站在门口,转过身和她打招呼,“阿予你醒了,快来,早饭都准备好了,赶紧过来吃。”
这庄子里除了胡伯夫妻两个之外,还有厨娘下人的。
路三竹还没享受过这样一早起来就有下人准备好丰盛的早餐的待遇,这会儿看起来就格外的兴奋。
舒予失笑,跟着他去了花厅。
江公子已经坐在那里了,见到她立刻站起身来打招呼,“路……路乡君。”
两人相识接触一天了,舒予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江宽玉。
舒予就当没看到他眼底的复杂神色一样,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桌子上,喝了一口粥后才说道,“原本昨天想谈买庄子的事情,没想到出了那样的意外。”
江宽玉叹了一口气,是啊,庄子出了命案了。
舒予又喝了一口粥,“昨儿个耽搁了,咱们今天再继续谈吧。”
决定买下庄子
江宽玉猛地抬起头来,“谈?怎么谈?”她竟然还打算继续买庄子?
这回轮到舒予诧异了,“什么叫做怎么谈?不是谈到要雇佣佃户干活的事情吗?说好了没问题就一千四百两成交的。”
她皱了皱眉,“你该不会打算反悔吧?”
难不成知道她是乡君,以为她有很多银子想要狮子大开口?
江宽玉甩了甩头,“不是,我没反悔,我是担心你反悔。毕竟……毕竟刚出了人命官司。”一般人都会认为晦气吧。
舒予恍然大悟,可她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这庄子是她好不容易寻摸来的。
其实昨天压价的时候,她之所以直接压了四百两,也给了江宽玉讨价还价的空间的。即使一千五一千六,她还是会买。
毕竟找到合心意的庄子不容易,更何况,昨儿个因为命案的事情,她反而看到了佃户们的一些情况。
虽然这些佃户的家相隔都不近,可彼此却互帮互助。崔老头没了,他们或难过或唏嘘或动手帮忙,就是没有人说风凉话。
一听小芽儿不见,一个个的立刻尽心尽力的帮忙寻找,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甚至还有人担心小姑娘掉到水里面去,好几个人直接跳下去找了。
而且他们很勤劳,说话的时候也不忘在干活。
舒予若是要雇人,这样的人反而很适合她。当然,她依然不可能全部人都雇了,回头将庄子买下后,是要挑选一番的。
“所以,江公子,你这庄子,还卖吗?”
江宽玉点点头,“自然卖的,那我先前提的条件……”
“我同意。”
江宽玉微微松了一口气,“那行,一会儿我就去拿房契地契来。”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关于崔家的事情,你放心,庄子就算卖给你了,我也会将他的后事办完的。”
舒予觉得这人倒确实是个良心人。
不过具体的事情还得再谈谈,舒予现在没时间,她得过去看看胡利有没有出发前往黑市的那个林子。
因此她对江宽玉说道,“我一会儿出门去崔家看看,昨日的那个死者李小山,同我认识的一位叔伯有关系,我得去了解了解情况。”
江宽玉没问题,他对崔家的事情也很在意。
因此几人吃好了早饭,就一同去了崔家。
舒予刚一进门,便看到了格外憔悴的汤氏,不仅憔悴,眼里还有着惊恐害怕。
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可精神状态很差,被捆着手脚缩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
舒予走到胡利身边,“你找汤氏问过话了?”
胡利点点头,“问过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他说着看了汤氏一眼,‘啧’了一声,“她还找我告状,说你对她用过刑。”
舒予一脸无辜,“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胡利陪着她装无辜,“就是,我也觉得她故意败坏你名声。”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又默默的扭过头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