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年多过去了,原先的那位姑娘成了亲,宫丘短时间内也无法再寻找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
更何况,最近五皇子的攻势开始变得密集起来,宫丘已经自顾不暇了,怕是没法再管孟允峥的事情。
他现在将病‘治好’,真是合适的时候。
舒予将孟允峥的情况跟大牛说了说,让大牛先驾着车回家,然后就提着一个食盒进屋去。
这是给孟允峥和赵锡留下的,有大牛和周巧在,两个人去家里吃饭就不太方便了。
将食盒放下后,她便同路二柏大虎一块回了家。
刚打开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舒予转身将院门关上,正看到大牛带着周巧跪在老太太面前给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老太太给的金镯子
老太太高兴,进屋拿了一个镯子套上了周巧的手腕。
“这镯子是我早先准备好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是好孩子,镯子送给你,是我老婆子的一番心意。”
镯子是金的,份量倒是没有多重,但对于农家老太太来说,已经是十分贵重的东西了。
舒予知道这镯子,是老太太还在黑常县的时候买的。
其实当年大牛和周巧刚定亲的时候,老太太有给她准备一个银戒指的。对老太太来说,周巧是家中长媳,身份还是不一样的。
尽管那银戒指也不怎么值钱。
只是后来周巧要守孝三年,路家又因为路二柏摔断了腿变得入不敷出揭不开锅,老太太就把那银戒指给卖了。
如今日子过得好了,老太太手里也宽裕了许多,不管是路二柏还是舒予,给她的零用钱都不会少。
手里有了钱,再加上没能参加长孙长媳的婚事,老太太心里过意不去,就特地去挑了个金镯子送给她。
周巧不敢接,成亲的时候,婆婆还只是给了她一块好料子而已,奶出手这般大方,她心里过意不去。
“收下吧,这是奶的心意,咱以后好好孝顺奶就成。”大牛在她身边低声说道。
他对自家祖母还是很了解的,老太太就不是个会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手里要真没钱的话她可能送个木簪子,如今拿出这么一个金镯子,那肯定是能负担的起的。
周巧这才接下,认认真真的道了声谢。
老太太摆摆手,“行了,都别跪着了,这长孙媳妇茶我也喝过了,赶紧吃饭吧。”
大牛和周巧便相互搀扶着起身,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往厨房走去。
舒予已经将饭菜都摆出来了,“快吃饭,一会儿该凉了。”
“你还说,去买个酒菜买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菜给买去了呢。”老太太嗔笑着伸手指了指她。
然而说起这个,大牛就有些愧疚了,“奶,这不怪阿予,都是我的错。”
他将在布庄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路二柏觉得奇怪,“那布庄的掌柜是不是换了人了,怎么突然态度大变?”
“没换人。”舒予吃了一口菜,无所谓的说道,“就是见碟下菜,知道我被流放了,可不就瞧不上咱家铺子了吗?没事,我已经跟他解除契书了,回头去府城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布庄,难不成没了他们,我们还开不了成衣铺了?”
老太太惊诧,“怎么连布庄的掌柜都知道你被流放了?”
“大概整个县城都知道了吧?”舒予从听到周家二婶说的话开始,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可老太太没心理准备啊,她不由的看向阿香母女。
阿香和傅想娣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是,这段时间流芳巷都在传这个事。”
大牛更是愧疚,“奶,这件事,都是我们惹出来的。”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其实就算大牛不说,舒予也能猜到个大概过程。
应该就是大伯娘要和大伯闹和离给闹出来的。
大房惨状
果然,大牛低声说道,“我娘知道阿予去西南是被流放到那后,就,就要我们和二叔一家断绝关系,否则就同我爹和离。我爹自然不同意,这事就这么闹了一场,被人给听去了,这才传得满城风雨的。”
老太太冷笑,“那你娘和离了没?”
“……没有。”
“尽会惹事的东西,还不如你三婶懂事。”梁氏可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她还知道捂紧嘴巴跑到县城来跟她说,从头到尾没提让老三断绝关系的事情。
她那么能叭叭的人,一瞒就是这么久。怎么老大媳妇这么蠢,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第一个吃苦受罪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女?
看吧,大牛去进个货都困难重重的。
“奶,阿予,对不起。”
老太太摆摆手,“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们又没什么损失,反倒是你,被你那个没脑子的娘给拖了后提。”
大牛苦笑,他其实还好,身边有个知冷知热一直同他站一边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