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整个人都懵了懵,可是,小舒予现在这模样,看着也才七八岁而已,她怎么会穿到自己小时候去?
这念头才刚落下,舒予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穿到大宿朝来,不也是直接穿到她十三岁的时候吗?
所以,小舒予穿到她小时候,也算是正常的吧。
舒予又忍不住凑近了些,这样也好,她一直以为小舒予可能彻底消失了,知道她还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舒予叹了一口气,微微直起身,眼角余光却瞄到了床头上的日历表。
20xx年八月九日。
舒予瞳孔猛地一缩,八月九日,当初她父母被人所害的时间,就在八月二日。
所以这个时间段,她父母已经……去世了一个礼拜了?
她来晚了,若是再早一点,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就算她早早的梦到了这一幕又能改变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虚无透明的手,落在小舒予头上,却是直直穿了过去。显然,就算她早点来,别人看不到她,听不到她说话,也感受不到她。
她无法提醒父母要遭遇的那些事,他们依然会被人所害。谷
想到这,舒予心里突然腾腾升起一股郁气,恨不得现在就飘去父母的仇人那里替他们报仇,再把那个狗东西杀一遍。
然而就在这时,床上的小舒予动了动,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她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看,视线并没有在舒予身上停留片刻。
没多久,她眼眶红红的,低声喊了句,“爸爸,妈妈。”
舒予心一酸,低声说道,“他们都不在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小舒予当然听不到她说的话,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一边往门口跑去一边喊着爸爸妈妈。
客厅那边传来动静,没一会儿房门打开,露出舒家父母的脸。
舒母一把将小舒予抱了起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
“妈妈,我刚才做噩梦了,梦到你们走了,我害怕。”
“不怕不怕,爸妈都在这,哪里也不去,就陪着咱们小阿予。来,把鞋子穿上,咱们吃点东西去。”
舒父走到床沿拿了小舒予的拖鞋,舒母抱着她去了客厅的沙发坐下,然后将切好的水果端到她面前,又去给她拿了小蛋糕。
小舒予乖乖的窝在舒母的怀里,自己吃一口,又喂舒父舒母吃一口。
看着这一幕,舒予整个人都傻了。
她,她爸妈还活着??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不确定似的去看客厅里的挂历。
确实是20xx年八月九日,没错啊。
再去看舒母刚刚按亮了的手机屏幕,同样的日期一模一样。
她爸妈还活着
舒予差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他们去世的时间,但当年父母被害的打击太大,太过刻骨铭心了,她怎么可能会记错?
可这究竟怎么回事?她都要怀疑这是个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梦了。
但场景也好,细节也罢,都太真实了,一点都不像梦。
舒予就这么看着父母和小舒予的相处,一连看了十来日,终于从他们的交谈当中明白过来。
他们依然在研究所工作,依然研究着上辈子的课题。
只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小舒予刚穿过来,因为性子怯弱胆小的原因,初到舒家后大病了一场。
病好后身子大不如从前不说,还格外的敏感,经常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面对未知的世界时更是充满了害怕无助。
舒家父母被那样的小舒予吓到了,在差点失去这个孩子后,他们开始改变经常不在家的状态,甚至还请了一段长假在家中陪着孩子。
如此一来,研究所的工作不免耽搁了下来。
但研究所也不可能不近人情到人家都差点失去女儿了,还非要他们继续工作的地步。
原本的课题自然就轮不到他们了,他们负责了前期的基础部分,后面的事情,由几个不知道从哪里空降过来的人给接手了。
最后的研究成果虽然成功了,可夫妻两个的占比没有上辈子那么多,自然不会成为某个组织的目标。
当然,那个组织这辈子也同样下手了。
可成为目标的那人,本身就不是简单的角色,背景比舒家父母要深得多了。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命,还反过来和那组织杠上了。
舒家父母还平平安安的,夫妻两个甚至商量起辞职的问题。谷
两个人都在研究所,家里孩子只能交给老人,可老人的年纪大了,上个月更是直接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小舒予的胆子现在变得格外的小,每回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泪眼汪汪的满脸不舍。
夫妻两个决定抓阄,谁抓到就谁辞职,然后再去找份轻省一点的工作。
舒予知道过程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