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依旧没什么变化的小姑娘,戚禅忍不住笑道,“老夫过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的。你做的那个发热包,巡抚大人看到后很高兴,已经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了。不过等发热包送到,再试用过后进行封赏,还要一段时日,你再耐心等等。”
舒予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心里是有数的。
“我知道,就像姚伯伯那样,也等了两个多月了。”
侯氏的机缘
戚禅笑道,“他那个还算快的。”
就如同他所料那般,皇帝对于五年前错判姚天勤案件,致使他流放多年,心里总归是有些愧疚的,这才二话不说就将人官复原职。
再加上姚天勤此人虽说没什么朋友,但同样也没什么人同他有深仇大恨,在立了功的情况下,朝堂上便没多少反对的声音。
因此这件事情决策的很快,在确认高筒转车实用价值之后,皇帝就下了旨意,让人送过来了。
舒予这事吧,按理说应该也不至于拖太久,她对朝堂那些人就更没什么威胁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戚禅还是让她多点耐心。
舒予不着急,甚至很淡定,“其实我在这也没受什么苦,倒是劳累您一直费心我的事情。”
“说的什么话,你以为那发热包呈上去,受益的只有你?你将这东西交给我,也是帮了我。不说发热包,姚天勤能官复原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舒予乐了,“先生怎么跟姚伯伯说的话一样?那日姚伯伯也在跟我爹说,他们帮了他,以后他日子好过了,就反过来照顾我们。我爹生怕他回去之后就想方设法的帮我免罪,你说他好不容易官复原职了,要是因为我的事情又惹得皇上不喜,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我爹就劝他,让他不要着急,当前要紧的是好好的办事,跟上峰也好,同僚也罢,先打好关系相处好了。可不能再像五年前一样了,光埋头做事也不行啊。”
戚禅一边听一边点头,倒是没想到路二柏是个这般通透的人。
只是舒予提到上峰的时候,他的手突然一顿。
姚天勤的上峰,不就是宫丘吗?
想到宫丘竟然安排了成懂在巡抚大人身边多年,还有和泰府那边也有奸细潜伏知府身边,他就有种宫丘怕是要搞什么大动作的感觉。
姚天勤可是刚回去,要是牵扯进去了,又得回这地方来。
他得回去跟姚天勤提提这事才行。
舒予自然注意到戚禅那一瞬间的停顿,她垂了垂眼,就不再多说了。
反而问起姚天勤离开的时间,“我听姚伯伯说,那位吏部来传旨的官员一直都在黑常县,想见您一面,等见过之后,便和姚伯伯他们一块回京了。您见过那位传旨官了吗?”
戚禅摇摇头,“没有,听县丞说他昨儿个去了驿站。说来也巧,先前他来县城时,惊了马受了伤,后来抵达驿站后伤口裂开,是驿站里的一位妇人给了他止血药的。那药比起先前大夫开的药还要好一些,那位传旨官感激那妇人,便趁着离开前,又去了那驿站一趟。我听描述,那妇人似乎就是侯氏。”
舒予讶异的张大嘴,侯氏?
说起来,侯氏手里的药,还是她给的。
一些常备的药丸药粉,舒予都从赵锡那边拿了点送了过去。赵锡的药,当然要比一般大夫开的更有效了。
侯氏帮了传旨官,对方还特地回去看望她,想来以后侯氏在驿站里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了。
姚家离开
戚禅说完事后就走了,第二天,他见了那位从驿站回来的传旨官。
第三天,姚天勤一家就准备出发,回京城去了。
舒予特地请了一天假,和家里人一块送送他们。
城门口有不少人,不止路家,还有这几年跟姚家来往比较多的人家,甚至连以前跟姚家不对付的人,都满脸笑容的出来送行了,还往车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舒予也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吏部传旨官,据说姓万,这人看着四十岁左右,人很是精瘦,脸上没什么血色,大概是因为之前受伤失血过多的缘故。
他跟戚禅应该是熟人,两人在城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过来,带着姚家出发。
姚天勤和其他人都告了别,最后来到路家人面前。
要说的话之前都说过了,他只是伸手拍了拍路二柏的肩膀,笑着开口,“那我们就走了,今后常联系,你们也要保重。”
“一路顺风。”
路家人挥了挥手,车队缓缓的往前驶去。
姚家的行李也有不少,毕竟在这生活了五年,一些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大部分都送到了路二柏家里。
路二柏自己知道自家事,他们其实在这也不会呆太长时间的,这些东西给了他们也是浪费。
可姚天勤跟他关系好,以为他说的都是客套话,非要给他。还说他以后要是走了,想送谁就送谁,他不管。
因此姚家的那些大件家具,这会儿都堆在路家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