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听了都想笑,“真是……狗咬狗。”
这以后,但凡她过的好一点,但凡她身上有什么喜事,是不是舒家人就要受一回刺激?
现在他们把错怪到薛姨娘的身上,等薛姨娘被他们给折磨死了,下一个,又会是谁?
吃鱼
舒予想到薛姨娘那不自然垂放的手,显然手虽然长好了,但骨头是彻底歪了的。
还有她那比舒家其他人都要消瘦显老的模样,看来在舒家,没了她和侯氏母女,她成了舒家人憎恶的新目标,即使舒家人不动手打她,她这日子也比其他人都要过得差得多。
舒予讥讽的笑了一声。
那邻居家的人立刻说道,路管事说得对,他们可不就是狗咬狗吗?路管事,你不用担心,我住在舒家隔壁,以后他们要是有什么龌龊的心思,我保证来告诉你。
舒予抬起头,看了这人一眼,
那人急忙解释道,我也是怕他们做了什么坏事,我看他们虽然被流放了,可还是不太老实的样子,万一祸祸了别人,连累到整个正道村,就不太好了。您是管事,我找你说也是应该的。
舒予觉得这人也是个妙人,于是笑了笑,没拒绝。
那人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即乐呵呵的离开了。
舒予继续干活,说起来,侯氏和六姑娘离开也有几日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下回她去县城的时候,给她送点东西去。
舒予登记完后,便收拾东西回去。
进了院子,才发现先前种下去的葵花发芽了。
她蹲下查看了一番,可算是出头了,我还以为种不活呢。
现在不是种向日葵的季节,好在这玩意好养活,喜温耐寒,适应度挺强的。只要地温在两度以上,种子就能存活了。
西南这边除了早晚之外,白日里的温度不会特别低。
先前她就将向日葵种在了盆栽里面,白日里端出来晒太阳,晚上放屋子里暖和一点。
原本应该七天左右就发芽的,结果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舒予都以为这种子可能品种不太好,在冬天里种不起来了。
嗯,虽然时间长了点,好歹有了动静。
她暂时准备先种这么一颗,若是没问题的话,明年开春了再把其他种子种下去。
最近发生的喜事一件接一件,舒予心情好,将盆栽换了个方向后,就起身对老太太说道,奶,我的花发芽了,我千盼万盼的,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老太太正在喂鸡,闻言好笑的回头,你要怎么庆祝?
昨晚上方喜月不是送了一条鱼过来吗?咱家正好有酸菜,就做个酸菜鱼吧,我下厨。
方喜月他们昨天打猎回来的早,也不知道谁提议的,说要去捉鱼。三队的那些人齐齐去了河边,忙活了大半天,还真抓了不少。
分过之后,正好多出一条来,马禄他们就让方喜月送到了路家。
这鱼还挺大的,舒予有点眼馋。
老太太没意见,成,我去杀鱼。她说着就将手里的鸡食都撒了出去。
舒予已经先她一步起身了,不用,我来就行,我去河边杀,好清洗。
她过去就将养在盆里的鱼给抓了出来,放到了水桶里,又去拿了菜刀和剪子,便直接出门去了。
舒予刚走出去没一会儿,转弯处就走过来一个人。
张婶子来说亲的
这人看到舒予时,下意识的就要唤她。可转念一想,她来找老太太说的事情,确实也不适合她听,既然舒予出了门,这人便没再叫她。
她转个身,就走进了路家的院门,看着老太太叫了一声,婶子忙着呢?
舒予提着水桶兴匆匆的来到了河边,方喜月送来的是条草鱼,份量很重,大概有七斤左右。
草鱼肉质细嫩,很适合做酸菜鱼。
舒予连带着笨重的水桶一块提到河边,就感觉累得不轻了。
河边这会儿没什么人,但她还是找了个下游的位置开始收拾鱼。
刚收拾到一半,就看到不远处来了几个人正打算洗衣服。舒予抬头瞄了一眼,都不认识。
倒是那几个人对舒予很熟悉,毕竟是这正道村第一个当上管事的犯人,还是个女子,尤其是刚流放到这里没多久的女子。
短短时日,舒予一步登天连跳三级,几乎都成了正道村的传奇了。
有个胆大一点的姑娘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见她在收拾鱼,赶紧蹲下身笑道,路姑娘,我帮你吧,杀鱼我可是一把好手。
舒予抬起头,看这姑娘年纪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说话时还有些紧张的样子。
她摇摇头,笑道,不用,我快要处理好了,你快去忙你的吧,别一会儿把你给弄脏了。
那姑娘张了张嘴,可见舒予又低垂下了头,确实不想让人帮忙,当下有些遗憾,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她重新走回到几个小姐妹的身边,蹲下来洗衣服。